赵景深觉得吧,这是放屁。
所以赵大公子抢过她的杯子,把她没喝完的酒也一饮而尽:“小屁孩懂个屁的爱情,整天多愁善感的,滚滚滚,回去睡觉去。”
陈皎皎被他夺走了手里的杯子,也不恼,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然后看向桌子上的烛火:“赵景深,我问你哦,西西…我到底该不该告诉她,她的爸爸是谁呢?”
赵景深一口气就把桌子上的烛火吹灭,然后在黑暗中回答她:“做你觉得对的事情,永远不要怀疑自己,少女。”
……
然而那天晚上的陈皎皎和赵景深也没有能够安安稳稳地上楼睡觉,因为陈皎皎接到了江祁泽的电话。
男人听上去已经十分不清醒:“皎皎…你不相信我…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你居然不相信我…”
他反反复复地重复着这句话。
陈皎皎没了辙,拿着手机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赵景深洗完杯子收好他私藏的宝贝红酒,从陈皎皎手里拿过了电话。
“喂,小子,你人在哪?”
“…北京!”
“你不是应该在酒店吗?你带你爷爷去蹦迪?”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我爷爷回去了…我气!我越想越气!陈皎皎她居然不相信…”
“行了复读机,闭嘴。”
赵景深捏着手机示意陈皎皎拿自己的手机记录:“你人在哪个酒吧?”
“就我酒店楼下的那个…叫什么Foolish…”
“傻x。”赵景深毫不留情地说着,然后挂了电话。
赵景深把手机还给陈皎皎:“你去睡觉吧,我去找他,把他弄回酒店。”
想了想,他还是问道:“你要一起去吗?”
陈皎皎转头看着满地的月光,良久,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赵景深觉得有趣:“为什么?你可真狠心啊少女。”
陈皎皎笑了笑,只是女孩白暂的皮肤在皎洁的月光的照耀下,像一只精灵:“大概是不想化妆了吧。”
她说得乱七八糟,但是赵景深明白了。
女人戴着面纱,也带着盔甲,在面对这世间的每一个世俗男子,都是如此。
但是只有一个人,能让女人卸下伪装,不施粉黛,真心以待。
很可惜,这位江家的小少爷,被踢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