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好冰啊!怎么越来越冰!”顾久修说着,似是抱怨着,却又拉过洛予天的另一只冰冷的手,双手握着给他搓热,还放到嘴边哈热气,哈着哈着就又变成新一轮转移阵地的亲亲舔舔了。顾久修一边占便宜,一边还爱贫嘴:“诶,你的体温怎么这么冷呢,好在有我来温暖你。”洛予天任由顾久修舔吻他的手背,另一只手在顾久修的臀瓣间挑逗。周身缭绕的幽蓝剑气一撤,洛予天俯身压在顾久修身上,腰部缠着顾久修的双腿,一双浅色的眸中映出顾久修泛红的俊脸,和红润的嘴唇。“诶?”顾久修迷迷糊糊地察觉到,压在他身上的冰凉身躯,骤然升温,突然攀升至炙热的体温,和小爵爷突然撕开他衣服的如饥似渴,几乎是在同时发生的。“我撤掉剑气了。”洛予天说话的嗓音都沾染上情欲,灵动刮搔的手指一举插入顾久修后面的隐私地,顾久修闷哼一声,却是因为小爵爷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舌尖舔过的地方变得滚烫,很痒。顾久修光洁的肩头,便如此落下一个沾了银丝的齿印。“小……小爵爷……”顾久修说话都带着喘息,他似乎还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儿未说,扭扭捏捏地左右踌躇,索性下定决心说出口:“你能不能……让手指变成刚才那样冰凉?”“嗯?”洛予天疑惑道:“这样?”手指勾起一缕剑气,裹在顾久修身体里的手指再度恢复冰凉,似乎比刚才还要冰,还要凉,就如一根冰棍,在顾久修热火朝天的身体里搅得天旋地转,顾久修登时肆意呻吟,仅凭小爵爷的手指,已经让他温热的身体化作一摊烂泥。顾久修咬牙也忍不住浑身颤栗,心道:完了完了,他竟然会觉得这样的恶趣味很有情趣。今朝有酒今朝醉顾久修倒是不曾想过,洛予天在某方面的技能也可算是无师自通,前戏还未做完一整套,顾久修已经憋不住“尿意”,夹紧屁股蹬着腿,双手环住洛予天的腰,浑身都在颤抖:“我要……我要……”洛予天误解了顾久修的意思,中指又是新一轮的一番动作,拇指探至前面,轻轻揉搓着前端的颤栗。“住住手!!我要……尿了!”顾久修胡乱摇晃着脑袋,碎发黏在额头和两鬓,铺天盖地的快感仿佛要在他胸前爆开,强烈得让他承受不住。顾久修张开嘴巴,一口咬在洛予天肩头。温热黏稠的液体溅在干净的床单上。顾久修紧闭双眼,睫毛轻颤。洛予天再度降下体温,顾久修浑身发烫,紧紧地贴着洛予天微凉的身子,汲取更多清凉,舍不得放开。洛予天抱起顾久修,一把撤掉床上脏了的床单,随手掀起一床薄被铺在床榻上,这才将顾久修安置在床上。好在洛予天他们床上有两床被子,一床当作床单,还剩一床可以盖在身上,免得着凉。令顾久修觉得神奇的是,被洛予天抱过这么一会儿,他身上黏糊糊的汗渍也都干净了,此时一身清爽,他慵懒地翻个身,一动都不想动。洛予天拉过另一床干净的薄被,给顾久修盖好,又温柔地扫开顾久修脸上的碎发,道:“顾九,我不在的这段期间,你进出都带上面具吧。”“诶?”顾久修懒懒地掀开眼帘,抬眸看向洛予天:“为什么?”他的声音很轻很低,还夹带着欢愉过后的慵懒和嘶哑。洛予天明明是强词夺理,却还是用理所当然的口气道:“若是可以,我只想把你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到。”听到这句话,顾久修忍不住调侃道:“哈哈哈,好好好,原来小爵爷喜欢小黑屋py啊,你想要把我囚禁起来?你要包养我吗?快点快点,现在把我的手绑起来,吊在床板上挂起来!”顾久修拳手攥拳头,手腕交叠,嬉皮笑脸地凑到洛予天眼前。实际上,顾久修和洛予天现在的相处模式,和“被包养”也没甚区别。能找到这么一个颜值逆天、金大腿粗壮的“饲主”,顾久修也算前世积福,功德圆满了。不过,洛予天并没有听明白顾久修的话,从顾久修口中冒出来的词语一个比一个令人匪夷所思。洛予天在床上躺下,拉过同床被子盖在身上,就感觉到顾久修挪着身子凑过来,手脚并用,像八爪鱼一样缠上他的身子。洛予天握住顾久修的手,轻声道:“我会在剑林里待到期限的最后一天才出来。”顾久修一听就着急地问:“最后一天是什么时候?”洛予天别开视线,望着明灭不定的烛火,道:“半个月后吧?”他也不太确定。顾久修开玩笑地昂起头,道:“啊,要那么久啊,你不在身边,我还真怕我活不到那一天啊。”洛予天猛地握住顾久修的手,声音陡然低沉:“别乱说。”顾久修的手掌被洛予天捏得生疼。“痛痛——痛!”顾久修急着要挣开手。洛予天松开顾久修的手,沉默不语。室内仅剩的一盏昏黄的烛火,在窗台上闪烁不定。夜风穿过窗棂的缝隙,挑逗着明灭不定的烛火。洛予天挥手熄灭烛火。室内一暗。“叮咚——”顾久修:“……”【系统提示:洛予天好感度+10,当前经验值:70100。】顾久修顿时心塞:“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涨经验值?”系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次日清晨,洛予天早早就起身离开,顾久修在床上赖了很久,这才慢吞吞地爬起来。“醒了?”闻言,顾久修诧异地抬起头,这才注意到隋大术士正站在床头挑弄香薰灯。隋大术士垂眸瞥了顾久修一眼,手里捻着银针,将香薰盅里被香薰浸没的灯芯挑上来。顾久修看着大术士,随即将目光移到床头晃动的挂坠上,床帏飘动,他却目光呆滞。“现在几点了?”“已经过了午时了。”顾久修摸了摸肚子,坐起身感慨道:“难怪我会被饿醒。”隋染嗤笑道:“你这是想要,一觉睡到小爵爷回来吗?”“不是。”顾久修躺在床上大伸懒腰,冲隋大术士笑道:“在梦里,小爵爷还没走呢,哈哈哈。”隋染毫无防备地就被顾久修秀了一脸恩爱,不禁摇摇头:“你真是中毒太深。”“嗯啊啊啊。”顾久修抱着一团被子,在床上翻来滚去。隋染又瞥了顾久修一眼,挑眉道:“睡相奇差,今晚你睡地铺。”“……”顾久修停下翻滚的动作,咕哝道:“我也没打算和你睡一起。”闻言,隋染挑灯芯的举动依旧高雅,嗤道:“嗯,我只想睡你娘。”顾久修:“……”远在天水城的尧媚儿骤然感觉背后一凉,手里的红纱扇顿了顿,转头问旁边刺绣的翠娘:“翠娘,今儿是霸气那孩子走后第几天了?”翠娘轻叹口气,道:“七七四十九天了。”尧媚儿囔囔道:“都快两个月了。”尧媚儿轻抚着红纱扇的挂坠,那是一个草编的草戒指,和她之前拿给顾久修的那个锦囊之物即使相像,只是她编织的藤草还是新鲜的,藤条上带着点点墨绿。惜春院出门拐个弯就能买到这样的挂饰,小贩手巧,能根据买主的要求来编织各种饰物,价格也不贵。尧媚儿侧过脸望着窗外,轻声道:“入秋了。”翠娘的指尖被针线磨得生疼,柔软的嘴唇吮着手指,她停下手中的刺绣,随着尧媚儿的目光望向窗外。攀爬至窗台的爬山虎已经开始泛红,大片大片的火红色,犹如漫天红彤彤的火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