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第二家酒店凯莱。很不巧,当时他们入住的时候也发生了点问题,不过不是没房,而是错房。有一个醉酒的客人去错敲了魏家年所住的那间房,当时闹得挺大的,那客人借着酒劲不依不饶,非要住魏家年那间房,后来还是保安把他强行带回家。为此酒店特意打电话向魏家年道歉并给他们打了五折的房费。因为当时魏家年的态度很好,并没有生气的样子,所以对他们的印象很深。&rdo;
&ldo;嗯。&rdo;百里奚点点头,&ldo;看来你还以此为圆点,调查了其它几家酒店啊。&rdo;
&ldo;呵呵,&rdo;程逸有点不好意思得推了推眼镜,&ldo;我觉得偷情这种事,当然是越隐蔽越好,尤其是魏家年,怎么说呢,他应该有商人固有的那种危机感,所以他不会固定同一个地方。偷情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rdo;
&ldo;没错。而且通过你的调查你有没有发现什么?&rdo;百里奚说着摊开了市区的地图,冲程逸招招手,&ldo;来,你看。&rdo;百里奚手指着一个浅绿色的小方块,&ldo;这是魏家年所居住的小区,&rdo;手又指向据此北面不远处的红色区域,&ldo;这儿是楚昭的公寓,而这里,&rdo;说着他用手在这两个小区前划着一个扇形的区域,&ldo;就是他们两个约会的酒店。&rdo;
&ldo;在距两个人家200米左右的地方做区域运动。&rdo;程逸煞有其事得说道。
&ldo;嗯,可以算是这样。&rdo;百里奚坐下来盯着地图,&ldo;地方是魏家年挑的,由此可以做为对他心理的分析。&rdo;
&ldo;重视家庭。&rdo;程逸说道,&ldo;这个区域里的任何一家酒店,魏家年都可以很快回到家。&rdo;
&ldo;对,而且他的妻子也想不到,自己的丈夫会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偷情。&rdo;百里奚摸着下巴,&ldo;既然魏家年很重视这个家庭,那么他和楚昭又是什么呢?&rdo;
&ldo;老大,会不会是敲诈呢?&rdo;程逸沉思了一下,&ldo;如果说楚昭经林海涛一事而对男人死心从而产生了对男人的怨恨,而正巧她抓住了魏家年的把柄,便敲诈他。两个人去开房并不是偷情而是交易。后来,两个人谈崩了,于是魏家年就杀了楚昭。&rdo;
&ldo;你是说魏家年临时起意杀了楚昭?可是案发现场地面上没有任何血迹。&rdo;百里奚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ldo;所以说临时起意杀人,不成立。&rdo;
&ldo;蓄意谋杀的话,魏家年又没有做案时间。&rdo;程逸也陷入了沉思。
&ldo;是的,这一切都是假设在魏家年是凶手的基础上。可是,若论动机来说林海涛也有嫌疑的。&rdo;百里奚开始整理桌子上的报告。
&ldo;不,老大,我倒觉得林海涛不是凶手。楚昭一死,做为抛弃她的前男友自然是头号犯罪嫌疑人,以他这种懂得计算得失的人,是不会做这么冒险的事,而且还选在自己结婚前动手,所以我不认为他是凶手。&rdo;和小九恰恰相反从一开始程逸就不相林海涛是凶手。
&ldo;无论他是不是凶手,但他隐瞒了当天去见楚昭的这一件事,这是一个很值得人玩味的动机。&rdo;百里奚拿出一个蓝色的夹子,&ldo;这是楚昭手腕於痕处采集的指纹。&rdo;
程逸翻开里面的结论不由得睁大眼,&ldo;是林海涛的?!&rdo;
百里奚点点头,&ldo;所以案发当天他极有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到楚昭的人。所以上次的谈话他并没有说实话。&rdo;
&ldo;啧啧,没想到真让小九那臭小子蒙对了!没想到会是林海涛这家伙!&rdo;程逸摸摸下巴脸上并没有失落的表情,&ldo;老大,小九知道这事吗?&rdo;
&ldo;不,这份报告我没告诉他。他已经先入为主,认定林海涛是凶手,这份报告只能让他更坚定自己的信念,这样反而使他看不到其它东西,而真相往往就隐藏在那些我们忽略掉了的东西中。&rdo;百里奚将规整好的资料夹锁进抽屉里,抬头看了眼程逸,&ldo;所以我派你去查这条线。你从一开始就不认为林海涛是凶手,所以可以客观得看待他的问题。&rdo;
&ldo;ok,放心吧,老大!&rdo;程逸扯出一个自信的笑容,露出一口洁白而整齐的牙齿。
&ldo;好,我把你扔到林海涛那儿,然后去会会这位魏老板。&rdo;百里奚起身,晃晃手中的钥匙说道。魏家年
上午10:00的太阳从宽阔的窗户照进来,屋子里一片温暖的光明。魏家年走进办公室,习惯性得抬眼望去,那张桌子前空荡荡的,徒留下一屋子的阳光。他的眼有一点酸,他眨了眨了几乎用逃的姿势躲进自己的办公室。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这样没有风度得走进办公室,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每次走进来总会习惯性得向那张桌子望去,只是那里再也没有那张或微笑或凝重或认真的脸,再也没有那个人用清脆而好听的声音喊他&ldo;领导&rdo;或&ldo;年哥&rdo;……
魏家年缓缓得将背靠向椅子,桌子上是昨天工作没有来得及收拾的文件,已经多久没有擦过办公桌了?自从她走了之后。以前总是她替他收拾好桌子,所有的文件帮他分类放在左手边,而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散落在桌子上,如同他的心绪一般。
他这才知道她对于自己是多么的知道,他以为他们可以平淡的开始亦可以平静的结束,只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结束后,他发现他对她无法忘怀。他一直觉得她没有死,她只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不久,她就会回来。在某个充满阳光的上午,他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又看到她笑盈盈的脸庞。他至今还记得最后一次拥抱她的感觉,记得她的触感,记得她的体温,记得她在怀里低低得道着:&ldo;可不可以不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