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凛闻言脸上的怒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情的平静。
“如果有,他在暴露的那一刻,就是他的死期。”
……
姜王的军队已经在京外驻扎了整整一天,也叫嚣了一天,但始终都没有要攻城的意思。
至于京城里的百姓,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强大如大周,竟然也会有被大军围城的一日。
此时京城内全城戒严,严阵以待。
百姓们关门闭户,外面的街道上几乎看不到百姓的影子,全都是留驻京城的黑甲卫和护城军。
张相坐镇后方主持大局,董国柱守在城墙上调配军队,两相配合倒是暂时没有出什么意外。
只是现在的平静和安稳是暂时的,在董国柱镇守在城门时,一个身穿便衣的男子凭借着一个令牌进入了张相的府邸。
凭借着那块令牌,这男子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张相处理公务的书房。
男子进书房的那一刻,原本在书房议事的朝臣们全都被张相暂时请了出去,朝臣们看着那个陌生的面孔,想不到会是谁的消息才让张相如此郑重,难不成是城外姜王的信件?
之所以没有猜苍凛,是因为凡是给苍凛传信的必是黑甲卫,绝对不会像刚刚那男子一般遮掩。
可姜王给张相传信也不现实,整个皇城被把守的严严实实,别说是一只耗子,就是一只鸟也别想飞进来,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男子进去后,张相的管家把书房的门关上,顺便请门外有着诸多疑惑的大人们去花厅喝茶。
书房里,男子将自己手中的信件交给张相,道:“相爷,这是我家主子给您的密函。”
男子声音尖细,动作带着一股轻柔,显然是一个内侍。
而在大周,只有各地的藩王和宫里的陛下才有内侍服侍。
张相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拿过密函打开,看完后他脸色阴沉地将信纸放置在一旁的烛台上,烧至成灰后才放手。
“我知道了。”
“还请张相动作快点,等的时间太长,对谁都不好。”
“公公慢走。”张相直接道。
那公公瞥了一眼张相,目露不屑地转身离开。
可就在他准备迈出这间书房的时候,突然被人抹了脖子,血溅一门,倒了下去。
张相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后退一步扶住身后的书架,却一不小心将花瓶打碎。
而杀死那公公的人在这花瓶的破碎声中走了进来。
“张相,背叛陛下只有一个下场。”
……
众朝臣在花厅喝茶没有半个时辰,就听见书房那边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好像是喊什么相爷死了!老爷死了!
众朝臣一听纷纷跑出花厅,怎么会死了呢,明明刚刚他们出来的时候相爷还是好好的!
结果他们刚跑到相爷的书房门前,就看到书房门口处站了一排黑甲卫,而站在最前面的人,是一直伺候在陛下身边的长安。
长安看到慌慌张张跑过来的朝臣们,一边将沾了血的刀插回刀鞘,一边笑着打招呼道:“大人们安好。”
“阉贼,你怎么敢,这可是相爷!”其中相爷的学生怒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