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扈三娘满眼担忧,杨长再次摸着她额头,轻声安慰道:“就是普通打个喷嚏,为夫没着凉也没生病,兴许有人背地里骂我。”
“这话奴家相信。”
“走吧,咱俩回家贴锅饼去。”
“不再争取争取?”
“没必要,死乞白赖没必要,以后还有大把机会。”
“哦”
根据杨长对剧情的了解,降服水火二将似乎不怎费力,要不是此次接应主将是林冲,他也没想跟着捡尸,毕竟给熟人去当副将,怎么也好过那呼延灼。
国人的火力不足恐惧症,在杨长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按说他的实力在梁山已算中上,奈何仍有自己的担忧。
那夜曾头市大战,杨长感觉史文恭强过林冲,堪称当前物理攻击天花板。
至于新上山的卢俊义,之前在牢中被折磨得面容憔悴,杨长还没机会见识‘枪棒天下无对’。
杨长武艺没攀上梁山巅峰,头上还悬着两把法术宝剑(公孙胜、樊瑞),所以不得不勤劳捡尸提升自己。
正月里寒气未退,杨长近期也没军务操持,早上便懒在榻上不起。
夫妻两人换到小寨,与五叔杨德一家作伴为邻,扈三娘可不敢高卧赖床,她早早起来收拾家务,然后例行到营中巡视。
等她忙完一圈回去,看到杨某人还躺在被窝。
扈三娘遂来到榻边坐下,用手背轻抚杨长脸颊,喃喃说道:“官人,今日怎么了?不准备起来么?屋外已日上三竿。”
“反正又没事干,不如多睡一会,管他几竿”
杨长话铺到此,心下不由一荡,随即伸手搂住扈三娘,直接倒在自己怀里,并意味深长说道:“娘子干脆也上榻来,为夫正好来了兴致”
“不要。”
扈三娘倒下时腰被硌到,马上明白榻上男人想干什么,于是挣脱站到榻边,嗔道:“外面天光大亮,官人切莫再捉弄人家,万一五婶突然过来,你让奴家怎么做人”
“哈哈哈。”
杨长看到扈三娘腮边泛霞,便笑呵呵打趣:“还是之前住大寨大帐好,和五叔家住得远不受影响。”
“咳咳,对了。”扈三娘干咳一声,连忙转移话题:“奴家刚得到消息,李逵昨天请缨下山与宋江发生争吵,然后昨夜二更独自偷跑下山,你说这厮不会投别处了?”
“不可能。”
杨长不做思考就给出答案,同时补充道:“这厮杀人成瘾,估计也想跟林冲去凌州,但宋江怕他鲁莽误事,现在自己找下山乐子去了,玩累了就会回梁山的。”
“连李逵都和宋江斗嘴,看来也不是针对官人?”
“针不针对都无所谓,反正以后机会多的是。”
听了扈三娘柔声安慰,杨长对着她豁达笑了笑,心说之后的战争可不少,黑三郎不会一直不用咱,但你要是铁了心雪藏,那我就没有留下的必要。
毕竟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不让杨长捡尸就是断他财路。
约过了二十天,宋江突然召各寨头领至山顶聚会,似要做筵为关胜得胜庆功。
杨长独自赶到忠义堂,却看见一群人齐刷刷站着,哪里有一点聚会吃喝的样子?反而有点像要点将出征。
不是要打曾头市吧?时间上好像差不多了。
想到这里,杨长不由心头一喜,心说自己又要大提升,于是默默靠在人群后面。
吴用见各寨主将基本到了,随即提醒宋江说道:“哥哥,人到得已差不多,可以开始了。”
“嗯。”
宋江微微颔首,起身环顾堂下众人,随后沉声说道:“曾头市夺我好马在前,射伤晁天王致死在后,今次又夺走更多马匹,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若不去报得此仇,恐惹天下英雄耻笑!”
“即日春暖,正好厮杀。”
吴用在旁附和鼓劲:“前者进兵失其地利,如今时迁已探得敌情,请哥哥从速遣将调兵,我们一举踏平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