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rdo;他的说起话来突然又带上了很浓的丹麦口音。&ldo;我只是在想,现在咱们在这儿说说笑笑,挺快活的,但刚才我们却差点死掉了。刚才刹车坏掉的时候咱们很容易就会被撞死。
&ldo;我觉得不会,&rdo;凯茨说,&ldo;因为你刚才隐隐约约的担心已经让我小心多了。而且如果我真的控制不了,我也会把车往墙上开或者依靠篱笆来减低车速的。
&ldo;你开车开得不错,是吗?&rdo;
&ldo;我理应开得不错啊。
&ldo;刚才那个警察还开玩笑说……&rdo;
&ldo;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这些男警察总是这样,你得习惯这些。
&ldo;这么说我们当时肯定死不了?
&ldo;是的,埃立克。
他听了这话微笑着叹了一口气,&ldo;啊,好啊。我想也许是这个地方使我变得忧郁起来。这儿这么深,去年摔死的那个德国人就是从这儿摔下去的吧?&rdo;
&ldo;那儿。&rdo;凯茨说。
他移动了几步,&ldo;是这儿吗?&rdo;
&ldo;还往那边。&rdo;凯茨说。
埃立克往下看了一眼,&ldo;哦,从这儿掉下去可真高啊!我们在这儿呆着可真是有点毛病。&rdo;
&ldo;你是不是有恐高症啊,埃立克?&rdo;
&ldo;没有,只是在这儿才害怕。我想去喝点东西。&rdo;
&ldo;好,&rdo;凯茨说,&ldo;现在你说了算!&rdo;
于是他们开车了奥索拉,这是一个狭长的村子,如果把小岛比作人的手,这个村子就位于右手最上面的关节那里。村子里大多数地方都是餐厅,不过还有个水花飞溅、船只云集的港口,让人看着高兴。凯茨开始慢慢地了解埃立克了,虽说他说话时总是带着稍微有点挑逗的微笑,但是他对自己的嘴管的还是很严的。比如凯茨原来就不知道埃立克也爱长跑,成绩比起凯茨毫不逊色,也够得上参加俱乐部的水平了。埃立克总是不让凯茨了解他整个人,而只是告诉她自己的一些小趣事,这让凯茨隐隐地觉得不安。直到这时她才了解到埃立克也喜欢跑步这件事。
&ldo;你怎么没告诉我这件事?&rdo;凯茨问。
&ldo;我只是没有提到跑步罢了。&rdo;
&ldo;你一般什么时候训练?&rdo;
&ldo;大部分日子我都训练。不过我到这儿以后我有时根本不跑步。我到这儿来不是为了来跑步的,我是来看艾娜一切是否都好,是否安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