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选择,但是想喝酒,闻羽去了朋友的酒吧,上次遇到季临的那个gay吧。
听项南的忠告,闻羽没混着点,只点了一种酒,但是喝了一杯又一杯。
他已经很久没有喝到意识不清醒的程度了。
闻羽红着脸趴在吧台上,头昏脑涨,视线里的一切东西都扭曲着,上前搭讪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耳边一阵阵热气也不断扑来,各种男人的声音,跟眼里的光景一样,也扭曲着。
没有力气推开靠上来的男人,闻羽只是本能地转开脸,他觉得浑身乏力,连握着酒杯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明明眼里看到的实景都扭曲模糊,脑海里钱盈在婚礼上幸福洋溢的场面却无比清晰。
他妈,已经跟另一个男人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有亲缘关系维系的家庭。
闻羽红着眼,眼神空洞地盯着手里的酒杯。
真的是一个人了。
他以前有这么厌恶孤独吗?
不是应该早就习惯了吗?
“先生…你没事吧?”调酒师关心地询问。
闻羽神色涣散,没什么反应,就连旁边紧挨着他贴耳细语的男人,他也任由那人贴着自己,没有任何抗拒。
像是喝太多,意识游离,把自己跟周遭隔绝开来了。
只见闻羽旁边那人的手意欲搂住他的腰,调酒师秉持着职业素养,微笑提醒:“这位先生,您应该知道我们酒吧的规定,不能在酒吧里面公开做亲热的事情,而且您旁边这位先生明显喝多了,您还是不要趁人之危吧。”
那人手停住了,收了回去。
这个gay吧是有明文规定,不能当众亲热,可以喝酒,可以聊天,要卿卿我我,直接乘电梯上楼,楼上设有酒店。
调酒师微微一笑:“谢谢您的理解。”
闻羽又趴下来了,脑袋埋在胳膊里,却没有停止饮酒,向调酒师要了一杯又一杯。
调酒师皱眉,冲这个喝法,再喝几杯,都该送医院了。
酒精的麻痹作用发挥到了极致。
闻羽的大脑已经完全停止思考,意识恍惚极致,完全是凭本能麻木地往嘴里灌酒。
他抬眸看向调酒师的那瞬间,调酒师望着他瞳孔散大的眼眸一惊。
调酒师忙抽走闻羽手中的酒杯,阻止道:“先生,您别喝了。”
闻羽眼神浑浊,张着嘴却说不出话,他垂下了脑袋。
调酒师眉头紧皱,看着不省人事的闻羽,不知道该怎么办。
“哎!小昀!”调酒师冲路过的侍者喊了声。
杜昀端着盘子走了过来,“戚哥,怎么了?”
“这个客人,”调酒师指指闻羽,“他喝太多了,我抽不开身,你看能不能找个代驾,送他回家啊,不过最好还是送趟医院,他瞳孔有点放大,我怕别到时候喝出什么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