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
夏桃罂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跟着疾风凯离开,任由他牵起她的手,没有一丝一毫的拒绝。而当夏桃罂再反映过来时,已经全然不知该如何挣脱了。
“喂,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在干嘛?”她有些羞愧,又带着点气恼,气恼自己对他的无从拒绝,又羞愧此刻被他掌心握住的自己的手,竟然舍不得挣脱。
“自然是知道的啊。”疾风凯耸耸肩,并没有一点打算松开她的意思,真是无所畏惧。
“你当着你女朋友的面牵我的手就这么走了?!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啊?”夏桃罂一边说,一边挣脱着自己扣在疾风凯手里的手。
但疾风凯又用力的紧了紧,让她没有丝毫的缝隙挣脱开来。
“这根羞耻心有什么关系。更何况。。。。。。”疾风凯忽然停下脚步回身,反倒是夏桃罂没跟上节奏就这样直勾勾撞进他的胸膛。急忙抬眼见,目光便对接到疾风凯那似笑非笑的眼眸。
“更何况,你不是也很乐意跟我走吗?”他接上上半句没有说完的话。然后便眨也不眨的张着大眼睛,将目光全然锁死在夏桃罂的视线里。
“松开我!你这个混蛋!”夏桃罂气急,被疾风凯抓住的手顺着胳膊来回摇晃挣脱,可粉拳在他掌心中紧握,任由臂膀如何用力作用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效果。而这样的叱责,在这种场合下面,反倒更像是。。。。。。少女的某种娇嗔一般,软绒绒毛乎乎一缕一缕便轻易掠过心间,痒痒的。
“夏桃罂!别乱动。”疾风凯忽然冷下来语速,用命令的口味对夏桃罂低吼出一句,他与她过分亲密靠近,夏桃罂甚至能感受到疾风凯鼻翼里呼出来的气息。暖暖的,烧烧的,让人也跟着不由自主的控制不住身体上升的体温,随着这气息一点点升高。
“你到底要干嘛。。。。。。”她的声音已经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
“就是觉得你今天做的很棒,忍不住想抱一下你。但若是你再乱动,我就不知道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来些什么了。所以,你乖一点。”
他的声音像是带着魔力,让夏桃罂所有的怒火与疑惑都瞬间软到了骨头里。她的的确确从来没有听过疾风凯这般温柔的对自己讲过话,而从前斩钉截铁的刚毅也都瞬间被他的话全部挫骨扬灰,再找不见影踪。但,也只是短短的一刹,夏桃罂便恢复了理智,从疾风凯的怀抱里移开。
“你知不知道咱俩这样要是被拍到会写被媒体写成什么花样,你脑子灌水了啊。”夏桃罂的语气里带着懊恼,但疾风凯却明显的听出来了一丝不舍的意味。
可到底,疾风凯还是放开了夏桃罂。这一个拥抱已经将他的元气补满。更何况,他从前对于夏桃罂与胡昊瀚之间的担忧与焦躁,也因为这个拥抱彻底将阴霾掀开,雨过天晴起来。
但疾风凯还是一本正经的对着夏桃罂叮嘱道:“以后,都不要喜欢别人。”
夏桃罂看着疾风凯严肃的表情,愣了一刹,内心却放出了烟花般的雀跃,但嘴上还是傲娇的嚷道:“你管我啊,要你管我喜欢谁跟谁在一起。你凭什么啊!”
可疾风凯任由夏桃罂在身后嚷嚷,也始终不再给她任何回音,像是说给她听,又像在自言自语的分贝嘀咕道:“好久没吃过你烧得菜了,我们去超市买食材你去我家烧饭好不好。”
夏桃罂刚想拒绝,嘴里的“不”字还没开口,疾风凯就先一步打断她的话继续道:“好吧,既然决定了我们就想一下要买些什么,回去我帮你打下手。”
一句稀疏平常的“打下手”,反而真的制止住夏桃罂嘴边的拒绝。她有点微微发愣,脑海里曾经与疾风凯朝夕相处的画面一瞬间倒退统统涌在眼前。明明并没有过去多久,可说不上为什么,却让夏桃罂觉得那时候发生的事情,实在是久远极了。就这样,她默不作声也算是允下了他的提议。
两个人从超市拎了大包小包回程,而再次重新回到疾风凯租住的小区时,夏桃罂反而并没有想象里那种怅然若失的久远感,反倒日久弥增的给她的脑海里增添出一种熟悉而安心的归属感。而疾风凯的家,也一点没有变化,唯一多了的不过是曾经夏桃罂偶然看到夸过可爱的玻璃水杯。再从疾风凯家里看到时,那种说不出的情怀徒然从心中滋长开来,可夏桃罂并没有明示,两个人默契的谁也没刻意提起,疾风凯只是在倒水时,用了那个杯子为夏桃罂添水。
她的无心之言,却成了他的留心之举。夏桃罂握着水杯喝了一口,才乔装无意的开口道:“这个杯子蛮好看啊。”
“嗯,原本是买来喂猪的。”
“。。。。。。”
原本稍微微妙的气氛就这样被疾风凯这一句话彻底搅黄。
夏桃罂白了疾风凯一眼,放下水杯:“你去把鱼杀了,还有,把虾的上线虾线全部抽掉。排骨剁成块用料酒和酱油姜片研一会。再把菜都洗干净!”
对,她就是故意要把刚刚吃瘪的事情在此刻借题发挥全全还给他!但疾风凯却并没有一丝想要反驳的打算,只闷声从嘴巴里吐出一个:“好。”便转过身向厨房走了过去,才走两步,却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夏桃罂。
呵,就知道这么些活你铁定不会做!还得像我寻求帮助不是。夏桃罂心里暗暗自喜。疾风凯却开口道:“厨房里有你爱喝的酸奶,电脑旁边有柜子里放的零食,你自己先找东西玩,我去干活了。”
这一次,疾风凯一口气把所有话都交代完毕。才真的彻底进了厨房,关掉房门再也没有出来。
这波王者操作,反倒把留在外面的夏桃罂,彻底弄得不知所措起来!
混蛋啊,疾风凯这个王八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什么今天一整天,他都变得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夏桃罂忽然极度不适,如坐针毡的调整着早已絮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