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给他看,他干脆伸手去探。柔软发腻的肌肤遇有薄茧的掌心,像羽绒遇火,床头柜上的台灯,有光影落进周映辉的眉眼里,他瞧着她的目光太笃定,像山像水那样波澜未兴,可是埋进她体|内的手指,却在犯着滔天大祸。
它搅碎了向明月所有的骄傲与骄矜,取而代之的是,娇纵,自己纵着自己,愈发地不成调起来。
&ldo;……别弄了……&rdo;她求他。
求出祸来,一根变两根。
&ldo;你……出来、&rdo;
周映辉嗤笑,&ldo;你的身体告诉我,你不是这么想的。&rdo;
&ldo;你个混蛋。&rdo;
&ldo;不是叫我属于你的嘛?&rdo;
&ldo;又不想了。&rdo;向当当又任性起来了。
他手上的力道重了些,往里去,惩罚她的言不由衷,
&ldo;周映辉,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牡丹狗?&rdo;她瞧他有些把戏,娴熟得很。
他在向明月耳边轻笑,极为傲慢的声音,像是嘲讽她的无知与幼稚,又像单纯否定她的妄断。
&ldo;不是,从这一秒开始……&rdo;
他动真格的时候,与他平日的好脾气,判若两人。
一点点深吻着她,仿佛一口氧气都不愿给她留。
耳鬓厮磨间,吮|吸着她的眼睛、鼻子、嘴巴、左耳上的那枚痣……,某一刻,他是水,她是鱼,她唯有听他摆布,才得以活命。
他愿意听她哀怨的声音,
好像她不痛快,才是他痛快的源泉。
可是她微微愤懑地眼神望着他,他又即刻软化情绪,汗湿的手捞住她的脸,额碰额,慢慢平息他的兴奋与失控,再一遍遍低声喊她的名字,&ldo;明月,明月……&rdo;
二人都浸泡在情|欲里,已然说不清谁缠纠了谁了,周映辉忽地要进入,向明月却在这一刻记起他们混乱的关系,想起她父兄未必认可他,想起他妈妈之前在这里同她说的话,
再想起,映辉是她身边长大的一个邻家弟弟呀。
她格外地清醒起来,&ldo;周映辉,不要,你妈妈会恨死我……呜……&rdo;
他力道很收敛,怕莽撞到她,但也是极为果断地入了,彼此默契的低呼,向明月的那声听起来像是猫叫。
她轻易不敢出声,怕鼓舞他,又怕他误会自己不满意,总之她怎么做都不对,他都有借口朝她讨伐。
有几下来得极为干脆有力道。
叫她轻易够到了,淹没了自己。
也许是她久阔的身子,向明月自己也有点不相信,不信这快感来得如此轻易且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