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明月掏出包里的烟盒,想抽根烟,气得手直发抖,直接捏扁了烟盒,&ldo;别拉我下水。我再不喜欢何晴,是我的事!不成为你外面玩女人的理由!&rdo;
&ldo;向东元,你混账透了。&rdo;
&ldo;这事我会告诉老向的,他有权知道他的儿子拿着他给的金钱光环在外面玩女人,我倒要看看你向东元没钱没势,那些个女的还会不会这么上杆子!&rdo;
&ldo;你和何晴的婚姻属于你的家务事。但我还是奉劝你,妥善解决。别让我瞧不起你,更别让你的儿子瞧不起你。婚姻是自由的,但它也是专一的,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忍受她的婚姻生出旁余的枝丫,&rdo;
&ldo;时代进步成一夫一妻自然有它一对一的道理和人性,你们一颗心试图掰开给几个女人,那是人恶劣的欲望,一个人如果连欲望都不能管束得住,和禽兽有什么区别。&rdo;
向明月一番话,最后某些字眼言重了,兄妹俩一时间面子都磨不开了。
向东元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抑或他酒醉得厉害,见不得小妹这般发难人的咄咄逼人,他是她兄长呀,小时候当当多么可人的一个孩子围着他转,如今翅膀硬了,几乎爬到他头顶上的耀武扬威。
这般道德至高点,实在叫他难堪。
&ldo;当当,是我们把你惯得太天真了。&rdo;
向东元心神很松懈,心中也万般苦闷,找不到任何人蕴藉的不痛快,朝明月说了件陈年旧事:
其实在妈妈生病前乃至生病期间,父亲在外面都有女人。
且妈妈也是难得糊涂。
她拿自己的教养与尊严,保全了最后的夫妻和美的假象。
&ldo;当当,呵……你说,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呢。&rdo;
&ldo;向东元你混蛋!你瞎说!&rdo;
向明月懵了,懵到脚底掉进万丈深渊的骇然,她一时恼怒,怒兄长自己行为不检,还要来污蔑父亲,甚至诋毁妈妈。
她本能地气恼,就抄起桌案上的烟灰缸要砸向向东元,被眼疾手快的周映辉从身后拦住了,烟灰缸里的烟灰及烟蒂簌簌地掉在二人手臂上,桌案边缘,地毯上。
像极了他们眼前的狼藉。
&ldo;我们真是把你宝贝得太狠,以至于你都快三十了,还是如此天真,&rdo;
&ldo;当当,我真是见不得你这样孩子气。&rdo;
向东元再说,&ldo;不然你一提妈妈,老向就拿你没办法了是为哪般。你逃婚那么大的事,他说搁置就搁置了,就是因为你太像妈妈,而老向又太愧疚妈妈。&rdo;
向明月哇地一声哭出声来,一切訇然倒地般的崩溃,她拒不相信这些,兄妹俩一如从前,向当当在向东元面前只有吃败仗。她背过身去,服在周映辉肩处,挫败地哭地毫无颜面。
周映辉抱着她,也怪罪向东元,&ldo;东哥,你这样何必呢?&rdo;
向明月单手搂着周映辉的腰,那亲昵的姿态,二人都太过自然了,向东元的酒劲一点点在迫散,才后知后觉,他俩什么时候一起来过他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