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过个两年,也许时间会给我们一个最好的答案。
这么多年,明月第一次约大嫂喝下午茶。
何晴也听说了小姑子为他们婚姻做的营救。
她先是谢谢明月,继而,闷声了许久,问她,那女孩有没有说什么?
向明月吃一口曲奇饼干,朝大嫂蔑视一笑,&ldo;想知道为什么不亲自会会她?问问她,是不是天下间没男人了,你要到别人嘴里抢食吃?&rdo;
何晴沉默,她明明底子很好,就是太不会讲究收拾自己了。
这一点向明月就不同,她朝大嫂坦言,即便她五十岁了,她在自己男人面前,还得要有妖精的一面。
原以为大嫂会听不惯她这番论调,岂料她再次言谢明月,&ldo;我确实没信心与那女孩对峙,其实我见过她两回,且都是你大哥在场的时候。偏偏我浑然未觉。我不想去找她,怕她太单纯或者太仗着向东元的势头,哪一种,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种侮辱。况且,本质过错不在于她,在于你大哥。&rdo;
是,难得她们有一处脾气相投了。自己男人犯的错,全怪到狐狸精身上才更是拎不清。
有时男盗女娼这些苟且事,男人不去投契,多办也成不了。
何晴在外面租了套房子,日常照料承泽的上学起居。明月知道孩子上下学得有人陪着,现在小学作业又多,课后各种特长班又把双休日排满了。
向东元那里还是会继续负担他们母子的生活费,但她还是建议大嫂出来找份工作,不谈多少钱,人有事做,就有寄托。
奔走起来,就会觉得饿、渴,有了这些最本能的念头,你才会认真地活下去。
&ldo;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找。紧着承泽的上下学时间,也尽可能不耽误他的周末兴趣班。&rdo;
何晴痛快地应下了。
姑嫂二人都尴尬地相视一笑。
何晴再朝明月坦白,&ldo;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日子过得这么窄了,我认为我在细心照料他和儿子的生活,没成想,他朝我掏心窝子说的话是,我已经很多年没慰藉到他了。他在外面遇到苦楚的事,也从不和我讲了。&rdo;
明月明白了,起初大嫂知道向东元外面有女人她还可以原谅,权当他逢场作戏;
但是听到他说不爱了,她受不了了。
这是一个女人婚姻最初也是最后的尊严。
我连起码的慰藉都不能给你,还将就个什么呢?
这一晚向明月在酒吧喝多了。
嘉雯送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些醉意了。
周映辉匆匆从医院赶回来,向明月已经在沙发上微醺恹恹,发丝弥漫着半张脸,呜咽有声。
他谢过嘉雯,礼貌送后者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