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过来,有你最爱的糖。”
骗人!明明是猪肝粥!
“哥哥亲手做的,超级好吃。”
槐米有一点点、只有一点点想过去。
“再不过来,哥哥就走了。”
槐米的坚持失败,磨磨蹭蹭地爬过去。
顾泽兰拎着她的衣服,把她从爬行垫上拎起,一把扔进婴儿餐车里,“小鬼,知道爸爸是怎么教训挑食小孩的吗?”
槐米不解地看着他。
顾泽兰指了指杂物柜上的鸡毛掸子,“挑食就只能吃竹笋炒肉,那根鸡毛掸子就是专门用来打小孩的。”
槐米不禁想起哥哥在爸爸床边说过,要是自己不听话,他会用鸡毛掸子打人!
槐米伤心、气愤,却也无可奈何,只好认命地张嘴,乖乖吃猪肝粥。
人类真奇怪,荤素不忌,什么都能吃下肚,难怪体内会有那么多浊气。
猪肝粥没有上次的煮猪肝那么腥膻,不过对吸食日月精华阳光雨露为生的花妖来说,依旧很难闻。
“小鬼,吃个饭怎么像要你命一样?”
槐米皱着脸把猪肝粥吃完,她再也不问哥哥讨奖励了!
不过想起下午做的恶梦,槐米心中有些不安,就道:“哥哥,看、爸爸。”
“又想去看爸爸了?”顾泽兰问。
“嗯。”槐米点头。
“行吧!正好我也要去给他讲讲今天的尿床王。”
顾泽兰原本是想晚饭之后去医院看顾立安,不过叶蓁说今晚会迟些回来,他就和小槐米先去医院,回来再做晚饭。
顾立安的脑电图反馈回来的数据很不错,就是迟迟醒不过来。
直至现在,顾立安已经躺床一年有余了,顾泽兰其实也失去了最初那种渴望和期盼,只是每天去医院看一趟仿佛成了他的习惯,就像吃喝睡一样,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日常。
顾泽兰推着槐米出了门。
天气热了,槐米现在坐的是比较简易的婴儿车,只能看着前方,无法和哥哥面对面交流。
街上的槐花开始起花骨朵,槐米看着一整条街都是槐树,好喜欢。
路上还有卖花的,清香的栀子花飘散在空中,有了春末夏初的味道。
她晃动着小脚脚,“哥哥,花、花”
顾泽兰淡淡看了眼路边卖花的老婆婆,问道:“栀子花多少钱?”
老婆婆用本地口音回道:“三块钱一束,五块钱两束。”
顾泽兰身上刚好有一张五块的,也嫌懒得找零,“买两束。”
婆婆捡了两束,用袋子装好,笑眯眯地递过去,“这小妹妹长得真可爱,多大了呀?”
顾泽兰:“马上一岁了。”
槐米也伸出一根手指头,比给老婆婆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