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棍动如脱兔,奔着那小男孩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猛听啪的一声,棍子打在地板上,厚重的地砖被砸的裂了几条fèng,但是那男童就如同消失在空气之中,不见踪影。
臭鱼感到纳闷,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ldo;莫不是我眼花了,分明就在这里吗。&rdo;回过头来对我和阿豪说道:&ldo;我说你们别用手电照我,快照照墙角,我看那小鬼能跑到哪去,今天若不让他吃本老爷一顿棍棒,本老爷绝不罢休,咦……你们怎么还拿手电照我……日你们大爷的……再照我生气了啊。&rdo;
藤明月声音发抖,对臭鱼说道:&ldo;那小孩……趴在你背上……&rdo;
臭鱼大吃一惊,侧过头去看自己的后背,只见那小孩果然趴在背上,和他脸对着脸,露出了满口的利齿,瞪着血红的双眼,全然不似前半夜所见的那个天真可爱的小朋友,面目狰狞无比。
臭鱼吓得扯开嗓门大叫:&ldo;哇啊啊啊啊&rdo;
他这一叫不要紧,别说我们了,就连他身后的小鬼都吓坏了,这世界上没有比臭鱼的叫声更恐怖的声音了。
那小孩子的亡灵被臭鱼吓得大哭,哭声凄厉刺耳,随着他的哭声,我和阿豪手中的手电筒的灯泡全部碎成了粉末。
我们本来留了一支备用的电筒以防不测,此时我舍不得用,掏出一根应急荧光棒折亮了。荧光棒发出了微弱的蓝光,可以照明周围一米多的距离。
阿豪见臭鱼被小孩的亡灵纠缠住了无法脱身,急中生智,用手一指门外的方向叫道:&ldo;陈老爷子,你要把你孙子的玩具扔到哪里去?&rdo;
那小鬼果然上当,放开臭鱼,一边哭着一边去外边看他的玩具。
阿豪见计策得惩,招呼众人快下地道,我拿着荧光棒在前引路,一马当先下了地道,其他人等也鱼贯而入,臭鱼断后,又把本已撬开扔在一旁的地板砖重新盖住头顶的入口。
顺着长满苔藓的石头台阶,不停的往下走了好一阵子,才下到了台阶的尽头。
倾斜的地道终于又变得平缓,四人紧紧的靠在一起,借着微弱的蓝色荧光在漆黑的地道中摸索着前进。
整个地道有两米多宽,两米多高,地上和墙壁上都铺着窑砖,四处都在渗水,地上溜滑,空气湿度极大,身处其中,呼吸变得愈发不畅。
臭鱼边走边说:&ldo;那一老一小两只鬼,会不会是从那古墓里出来的?打又打不到,抓又抓不住,如何对付才好?&rdo;
阿豪说道:&ldo;对付亡灵咱们只有一招可用,就是俩鸭子加一鸭子,撒丫子。&rdo;
走不多远在地道的左手边发现了一间石室,我问阿豪:&ldo;这该不会是间墓室吧?&rdo;
阿豪说道:&ldo;应该不会,这些砖都是解放后生产的制式窑砖,看来这地道也不过是几十年以内的历史。咱们进这间石室看看再说。&rdo;
这石室是从地下一大块完整的岩石中掏出来的,大小相当与药铺最里面那间&ldo;卧房&rdo;的一半。里面也无特别之处,只是要比地道里干燥许多,室中一灯如豆,摆放一张大床,上面有铺盖被褥,十分的干净整洁。另有一张小桌,上面摆着一个小小的骨灰坛,除此之外更无它物。
臭鱼想把骨灰坛砸碎了出气,被阿豪拦住,阿豪拿着骨灰坛说道:&ldo;我听人说亡魂就宿于装殓尸骸的器物中,如果砸碎了就会变成孤魂野鬼不得超生。那老陈祖孙虽然好象是鬼,但是至少他们没对咱们做什么伤害性的举动,刚才也只是吓你一吓,没造成什么损失。在没搞清陆雅楠的失踪是否和他们有关之前,最好别把梁子结得太大,得给自己留条后路。&rdo;
藤明月也很认同阿豪的观点,说道:&ldo;就是说啊,别把事情做得太绝了,得饶人处且饶人。&rdo;
我对他们二人的这种鸽派的作风非常反感,我的主张和臭鱼一样属于鹰派,对待敌人要象寒冬般严酷,即使不确定是敌人,只要察觉到对方可能构成了对己方的威胁,就应该先下手为强,当断不断,则必留后患。
不过,既然藤明月心软,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我刚才还在盘算着回去以后让她做我老婆。当下只得随着他们离开了石室,继续向地道的深处走去。
随后的地道时宽时窄,蜿蜒曲折,可能是修凿时为了避开地下坚硬的岩层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