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去就听藤明月在里面悲哀的哭了起来,边哭边喊:&ldo;陆雅楠&rdo;
我听到哭喊声,忍着腿上的伤痛,赶忙跑进了石桥另一端的出口。
刚一进去就听臭鱼对我说:&ldo;咱们都猜错了,他们不是开人肉饭店的……是人肉建筑工程队的。&rdo;
我听不懂他说的话什么意思,举头观瞧,这里和前边一间地下洞穴大小相似,与硕大宽广的洞窟相比,人类显得非常渺小。
就在洞窟的右手边,石壁上有个巨大的洞口,足有一幢居民楼的纵面大小。
洞口完全被一堵墙砌得严丝合fèng,搭建那堵墙的砖,全部是女人的尸体。
尸体的手足头颅全部被割掉,只剩下中间的一段躯体,就如同一块块长方形的大砖头,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难以计其数量,粗略估计最起码有几千具之多。
尸砖中间所存在的空隙,则以切碎的人头的碎骨碎肉来填满,有些碎肉上还挂着几缕女人的长发,有些fèng隙非常小,竟然用人眼球去堵。整面尸墙上都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黑气,fèng隙间不时有鲜血流出,浓重的血腥味使得整个空间中到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看来我们在药铺附近荒糙丛中看到的女体残肢就是来源于这些被当做砖头来码墙的女尸。
虽然数量众多,但是所有的尸砖都未腐烂,不知是什么原因,依然保持着刚刚死亡时的新鲜。
我产生了一种错觉,甚至觉得尸体断口处的肉还在疼得跳动。
看到这等惨状,除了臭鱼之外,我和藤明月再也忍耐不住,趴在地上不断呕吐,最后连胆汁都快吐净了,方才停止。
藤明月趴在地上,她这一晚哭得太多,眼泪已经干了,这时却又干哭了起来。我本以为她会吓的晕倒过去,正准备给她再做一遍人工呼吸。
没想到,她竟然站了起来,跑到尸墙边上,抚摸着其中一段女尸的尸砖喃喃自语:&ldo;雅楠……你让我怎么向你父母交代啊……求求你……快活过来吧。&rdo;
我担心她受到打击太大,导致脑子受了刺激,过去把她拉了回来,问道:&ldo;你怎么知道那是陆雅楠?&rdo;
藤明月指着那块尸砖说:&ldo;她胸前有一大片红色的心形胎记,除了她那不会是别人。&rdo;说完就颓然坐倒在地上,再也说不出话了。
我看了看藤明月所说的那块尸砖,确实在双辱之间有一大块暗红色的胎记,这种胎记世上绝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有相同的,看来之前阿豪估计的完全正确,陆雅楠早已遭了毒手了。
自从在药铺中发现陆雅楠失踪以来,我们几乎每走一步,都会碰上恐怖而又不可思议的危机。面对于这些毫无头绪的现象,我才发现自己蠢得可以,完完全全的束手无策,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这片空白中还用红笔写了两个大字&ldo;害怕&rdo;。
如果我们的军师阿豪还活着,他也许会想出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我拿出笔记本看了看地图,发现我们所在的位置,正是地图上醒目的红圈,旁边的注释只有一个字&ldo;门&rdo;。
我苦苦思索,这&ldo;门&rdo;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就是指被尸墙封住的巨大洞口。如果是门,那么这扇门又是通往什么地方的&ldo;门&rdo;?
再查看地图,图中这个红圈周围完全没有标注有任何别的通道,只是孤伶伶的画在那里。似乎&ldo;门&rdo;后的情况就连画图的人都不晓得,也或许是里面有不能公诸于众的大秘密。
我们所在的山洞中,除了&ldo;门&rdo;和我们进来的入口,在旁边还画着一条一直延伸到图外的路径。
现在所有的路都行不通,最后剩下的这唯一的一条路,是仅有的一线生机。
我和臭鱼商量了一下,决定赌上三条命,走这最后一步棋。
臭鱼准备背着藤明月走,藤明月揉了揉哭得发红的眼睛,表示自己还可以走,暂时不用别人背,并对我说我腿上的伤比较重,还是让臭鱼去背我好了。
我甚感欣慰,还好今天跟我们在一起的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如果她又哭又闹,受了惊吓就神经崩溃,那我们可就要大伤脑筋了。
不过我也不想输给女人,这时只能顶硬上,继续充好汉了,对他二人说道:&ldo;我也不用人背,不就是砸得肿了些么,就算是断了一条腿,我来个金鸡独立,一蹦一蹦的也跳得比你们跑起来要快。&rdo;
我们正准备离开,忽然尸墙里面传来一阵沉闷的哀嚎声,但是那绝不是这个世界中任何生物所能发出的声音,整个山洞为之一震,尸墙不停的摇晃,可能随时都会倒塌。
形势万分危急,三人一刻也不敢再做停留,绝对没有任何心智正常的人想去看那尸墙后面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