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朔云和沈合前往灵川一战,景幸华则带着众人开拔往抚筕山出发。
确如沈合所言,跨过幽兰谷之后的两座城池都处于平原之上,对于景幸华所带领的五万大军根本毫无还击之力。
此战结束的极快,银修带领先锋军队还未曾肃清宛平城的余兵,凤执已经带领后援大军直奔武道城而去,等到先锋军善后完毕,赶到武道城的时候,凤执那边已经打开武道城的大门,正等着他们前来集合。
此情此景,景幸华不由得感叹一句:乱世出将才!
他们此战,属实一马平川。次日正午,他们便已经抵达祝城城外,还有如约而至的丰朔云和沈合。
“泽国虽是小国,但是立国竟也有了三百年。”刘冰将军骑在马背上,观望着祝城城门,感慨万分。
“说起来,比我景国还要早立国几十年呢。只是,这历代泽王不思进取,终日荒诞朝政,以至于泽国今日沦落到如此境地。”景幸华略觉惋惜。
大安历四百四十一年二月二十一日,景王景幸华,联合天历国世子凤执,瑶光国公子银修,率领六万大军攻破泽国王都祝城。同年,泽国除。
“将军,探子来报,景王将泽国王室三百六十八人全数虏至定海关,泽国已破,此战景王大获全胜。”浓浓的夜幕下,副将杜楠躬身对着褚玄夜禀道。
良久没有等到褚玄夜的回应,于是杜楠只好自己抬起头去看褚玄夜的反应。此时褚玄夜正认真的看着前方静立无言的白梁山,似有所思。
杜楠便不再开口打扰。
“传令下去,撤兵吧。”褚玄夜不带一丝温度的说道。
“末将遵令!”
杜楠走远之后,褚玄夜又喃喃自语似的说了一句:“这天下,怕是再没有什么能拦住她了。”说完,不自然的轻叹了一声。
景幸华正在帐内斟酌来自各处的线报和军情,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忙碌过。按照景幸华自己的话说,这比攻下泽国之前,更忙碌百倍。
“君上,泽国王室的俘虏已经安置妥当,您可要亲自审问?”来自沈全的请示。
“先关着吧,孤现在没有时间去管那些人。”
“君上,黄旭将军传来消息,清越国的军队已经退出白梁山了,可否要召回西路大军?”来自沈合的请示。
“沈将军自行定夺吧,这定海关你比孤熟悉。”
“君上,泽国那边的王都和几座城池是否需要继续派兵驻守?”这一次是丰朔云。
景幸华开始头疼:“这个你去跟凤执商量!”
将这三人打发出去之后,就安静了片刻钟头。
“君上!”帐外的声音传来。
“何事?”景幸华耐着性子问道。
“屈慕璇屈大人到了。”帐外的士兵大概察觉到了景幸华的不耐烦,于是小心的说道。
这个时候,西都的人是应该过来善后了,屈慕璇来的正是时候。景幸华正准备宣召屈慕璇,突然听到帐外又响起了另外几道脚步声。
果然。“君上!大安的使臣到了。”要来一起来。
从定海关被围攻到现在,已经过去六七日,大安的使臣也是要到了。
景幸华闭上眼睛,然后深深的换了一口气:“宣!”
但是景幸华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大安的使臣竟然是六皇子慕容许。迎他进来的那半刻钟,景幸华的脸皮都要笑疼了,还好凤执很快赶来,给她分去一些慕容许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