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执大概是真的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将慕容许手中的酒壶一把夺了过来,极快速的将他拉回到座椅上,按住他的身体,不让他乱动,也不让他去拿酒壶。
“陛下,你喝多了,冷静下来!”凤执大声说道,声音带了一股清寒之气。
“朕没喝多,没喝多!”慕容许还在不停的挣扎,凤执手劲儿大,到后面慕容许就放弃挣脱了,只用嘴发出一些声音。
慕容许的眼光迷离,身体软软的斜着窝在座椅上,嘴里喃喃自语:“轻言,你知道吗?可朕还是输了!朕得到了皇位,却没有得到海瑶!三皇兄死了,海瑶的心也跟着死了,她永远都不会再看朕一眼了!海瑶她。。。。。。”
凤执慢慢的不再钳制他,只是静静的坐着酒案旁的地面上,听着慕容许有一句没一句的发泄。
换作是以前,凤执或许不懂,为什么明明慕容许知道海瑶是带着目的接近自己的,却还是喜欢她,喜欢的不可自拔。
那些年,他看着慕容许,堂堂一个嫡出的皇子,为了一个小宫女,做低伏小的讨她欢心,只觉得慕容许是愚昧蠢笨。
可是,自从他心里有了景幸华之后,随着他的喜欢逐渐加深,他好像越来越能理解慕容许的感情了。
千金难换美人一笑!
那时,慕容许笑着跟他说出这句话时,他脸上很是不屑一顾的!
慕容许说得累了,便开始打呼噜,凤执偏头看了一会儿,他想,慕容许其实也挺可怜的!父母双全,父母的感情也不错,只是不管是在父亲那里,还是在母亲那里,他都不是最受宠爱的那个孩子罢了。
凤执去殿外将慕容许的随身宫人唤进来,嘱咐他们将慕容许带回宣室殿休息。
然后自己看着空无一人的永怀殿,嗤笑一声。
慕容许召他进宫,说是身边无可信之人,需要他的帮衬,还特意将自己住过的宫殿永怀殿,赐予他居住。
宋太傅送他出星野城的时候,又说他是被当做了质子进宫,是皇室对天历的掣肘。
帮衬也好,掣肘也好,凤执都不在意。既然他进了这中州城,自然是要得到些什么的。
慕容许一向自诩棋盘高手,从前凤执与他对弈,二人都是五五分胜。可凤执心里清楚,那些年不过是给慕容许一个台阶下罢了。或许不仅是慕容许,凤执对仍何人仍何事,从来都不会透露自己真正的实力。
冬去春来,北国的雪开始融化,南方的花已经吐露新芽!
凤执派人从中州送来了上百株棣棠到西都王宫,说气候入春了,正是种植的好时节。
“这上百株棣棠,为何不送到星野城?要送到孤的王宫?”景幸华被扶摇领着来看这成摞成摞的树苗,堆积在花圃里面。
扶摇眼神清澈,并不觉有任何不托:“君上,这百来株棣棠,是凤世子送给您今年的生辰贺礼,自然是要送到我们景王宫了。”
是啊,时间过得太快,景幸华的生辰又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