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萧何可是知道赢渊棋力的。
能跟赢渊下臣子棋的人,那棋力得高到什么程度?
听到萧何的惊呼,赢渊也没在乎,反倒是随口解释道。
“当时身在局中我也没想到。”
“可等到回到府上我稍稍一回想,便想起来了。”
“对方连赢我九盘,却盘盘都只是略胜一筹,让我心存侥幸却又不至于斗志全无。”
“可到了最后一盘,你来我往杀得那叫一个精彩。”
“但时候一回想,所有的纰漏都是对方刻意留给我的。”
“为的,就是让我绞尽脑汁之下酣畅淋漓的赢下最后一盘!”
“事实上,我当时的感觉还真就是非常的舒爽!”
萧何听到这儿沉默了。
他不会去怀疑赢渊的说法。
因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便已经清楚了。
这位监国公子,看似什么都很好说话,跟人相处起来不像君臣更像是友人。
但实际上萧何隐隐约约已经感觉到了。
这位公子渊虽无傲气,但傲骨天成。
才学、心性、见识、风度……
太多太多的东西,支撑起了赢渊那股子藏在身体里的傲骨。
可偏生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被人陪着玩了一下午的臣子棋?
要知道,臣子棋这东西,看似只是陪着下棋。
可实际上,乃是对面那人对于君王心性、棋力等各方面的拿捏啊。
这天下,哪来那么些猛人啊?
恰在此时,外间一位黑龙卫脚步匆匆的跑了进来,拱手一礼后,把一份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张送到了赢渊手里。
这也是赢渊一系的一点小福利了。
这纸既然造出来了,难不成还能留着发霉?
那当然是该用的时候就得用啊。
这不,这就用上了。
赢渊斯条慢理的擦了擦嘴脸,而后才打开这份加急的奏报。
然后,赢渊脸上那玩味的笑容,便彻底遮不住了。
“我就说嘛!”
“能把儒家经典给我当坐垫,还能不动声色的陪我下了半天臣子棋的,怎么可能是无名之辈。”
“奉常,看看吧!”
说完,便把手里的这份奏报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