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就是在否定大秦军事行动的正义性。
可陈平却宛若一个变态一般露出了极为感兴趣的笑容。
“公子,没想到你也能勘破这事务背后的真理!”
“我还是周游多年,自盲了双目之后,才想明白的,您是怎么明白的?”
这是陈平第一次用“您”称呼赢渊。
显然,对于陈平来说,什么身份地位在他这儿其实不那么重要。
反倒是见识、眼光能在同一层次,对他来说,那可太重要了。
不过赢渊没想那么多,在他看来,这其实就是上辈子的某些课本里一带而过的内容而已。
“没怎么刻意去琢磨,而是这事儿实际上就是这么朴实。”
“抛开那些华而不实、文过饰非的宣讲,直接看事情的本质,就是这么简单。”
“我们想要边境安稳对方想要钱粮,那么就只剩下战争这一条路了。”
“因为对方压根没有从其他地方得到钱粮的渠道,我们也没有投降和拿钱粮上贡的习惯。”
“所以,打,是一定要打的!”
“我现在要思考的是,怎么打,打多大!”
陈平对于赢渊这种“质朴”的分析法,简直不要太喜欢。
他当初离开儒家,不就是因为儒家太多口不对心以及弄虚作假的东西了麽?
而赢渊这里,显然他是来对了。
国与国之间,就是赤裸裸的利益关系。
就是你死我活,最次也是你多吃一口我就要少吃一口的争夺关系。
这种直指本质的作派,太对陈平这个“毒士”的胃口了。
他兴致勃勃的说道。
“既然公子您方才已经说看中了王家,那是不是说,您实际上已经大概想好怎么打了?”
赢渊略有些犹豫的摇摇头。
他看了看在场的众人,再次犹豫了片刻以后,终于坚定的说道。
“我对于本次战事的想法,是希望王家的铁浮屠全军出动!”
“不再是把他当做边境争端来打,而是当做国战来打。”
“要么就不打,要打就至少得打到对方远遁天边十年二十年都没能力对大秦发动攻击。”
嘶……
众人一听这话,哪怕早有心理准别也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