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银光相互交织、扭曲着,最终凑到一起赫然便是‘亡秦者胡’四字。
而面对如此的奇景,高湛却巴不得自己离得远远的,一眼都不愿多看!“哼!”
看着眼前的龟甲,始皇帝猛的一声冷哼,而后厉声道。
“亡秦者胡?”
“这胡,说的不就是那些个北疆蛮夷?”
“这等人,居然能亡我大秦?”
“哼,既然他们有此野心,那他们活该他们族诛!”
“传令,命蒙恬前往代郡坐镇,此番与匈奴的厮杀,身高过马背者,无论男女,杀!”
说完,始皇帝直接拿起放在桌岸上的一道虎符扔到了高湛怀里。
眼见着始皇帝居然就这么轻易做了决定,徐福不禁面色一凝。
他抬头一脸沉凝的看向始皇帝道:“陛下,此番若兴起大秦与匈奴之战,那势必双方死伤惨重?”
“再有陛下方才那道诏令在的话,届时不仅是世人,甚至是后世之人,也会认定陛下为暴君啊!”
“您何苦如此呢?”
“还请陛下三思啊!”
此时的徐福,一点都不像是个所谓的仙师,反倒是像个忧国忧民的御史大夫一般。
居然还真就一脸悲天悯人模样的为大秦以及始皇帝的名声考量了起来。
可这番话落在始皇帝的耳朵里,那就不一样了。
他那双闪烁着精芒的眸子,死死的看着对面的徐福,厉声道。
“暴君?”
“寡人行事,何须他人认可?”
“就算是世人、后世人都说寡人是暴君,那又如何?”
“当年,诸侯割据、战乱不断,天下百姓流离失所!”
“是朕,让天下一统,战乱消弭!”
“是朕,让百姓无惧战火,安心耕种!”
“还是朕,让这天下只有一个国家,还需要听一个声音!”
“既如此,那么,反对朕,便是反对这个国家!”
“同样,反对大秦者那便是反对朕!”
“那么,面对此等暴徒,大秦,自当战而胜之、斩尽杀绝!”
始皇帝抚摸着腰间从不离身的‘天问剑’,冷眼看着眼前的徐福,一阵阵杀意,宛若如实质一般。
“徐福!”
“你只是炼丹师,那便炼好你的丹药就是!”
“其他的,不该管的,别管!”
听到始皇帝此言,徐福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这话,既是警告,但与此同时又何尝不是一种威胁呢。
此时的徐福,浑身颤栗!
这既是在害怕,害怕自己指不定哪天就被五马分尸或者尸骨无存了。
那种在生死边缘反复横跳,下一刻就有可能暴毙的感觉,是格外的刺激。
徐福来咸阳,冒着天大的风险来始皇面前炼丹,那可不是为了找死而来的。
一个实现自己抱负的机会!
就是吧,这危险似乎比他想象的要更大一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