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我能先去侯府避两天风头吗?你进去同母亲说我身子不舒服,要在侯府修养两天。”
杨文远一眼看出了杨如锦的小心思。
这明显是想让自己承担陈大娘子最凶猛的第一波火力啊。
你这个小妮子心眼可真是多。
也不知道随的谁。
杨文远摇了摇头,调侃道:
“我进城的时候,就看见伱家的护卫在城门口守着,这时候怕是已经通报你母亲了。
你要是够胆,那就去侯府呆着。”
杨如锦抿了抿嘴,终于是长叹了一口气。
继而脸上摆出视死如归的神色,一步一顿地迈步进门。
等杨如锦走进厅堂,陈大娘子早已坐在了上首,手里正托着茶盏浅浅饮了一口,用淡淡的语气道:
“哟,莫非是出去玩的不爽快,怎么一脸苦楚啊?”
杨如锦闻言立马哭丧起脸,就要上前卖惨求安慰,但步子刚一迈开,立马就被陈大娘子伸手拦了下来。
“别,别凑过来套近乎,你这野丫头我可管不了了。”
“别啊,母亲,我是你最乖巧,最听话的女儿了,怎么就管不了了呢?”
陈大娘子冷哼一声:
“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也不嫌脸上臊得慌。”
杨如锦小声嘟囔:
“本来就是嘛,你就我一个女儿,我可不是最听话的吗?”
陈大娘子见杨如锦还敢犟嘴,本看杨如锦神情疲惫平息下的怒气登时重新涌上心头,也不想同杨如锦废话了,当即修长的食指往身后一点:
“去,回你房里把《女诫》、《礼》、《孝经》都给我抄录三遍,没抄完不许出来!”
杨如锦美眸瞪圆,还想要开口讨价还价,但被陈大娘子美目一横,瞬间偃旗息鼓。
“你堂兄呢?怎么他没进来?”
杨如锦脸色愤懑:
“堂兄他说长途跋涉,身心疲惫,回侯府休养去了!”
你这用的是我的借口啊!
杨文远:已回,勿cue!
积英巷。
盛家。
既然王若弗这个当家大娘子回了家,于情于理,盛家都应该举办一场洗尘宴。
当晚,一家人便齐聚寿安堂,为王若弗接风洗尘,孔嬷嬷自然也受邀其中。
简单吃完晚饭,盛家重新回归了正常秩序。
杨文远第二天当即回了盛家书塾消了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