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抑武”这头,就要从“弱枝”那头找补。
过了一会儿,杨文彦的亲随进门,同时也是他现在的亲卫:
“公子,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杨文彦点了点头,朝杨宇卿道:
“父亲,军令如山,孩儿这便走了。”
杨宇卿伸手作势要拦,但最终重新放下。
就在杨文彦要出门之际,杨文远出声问道:
“堂兄,伱不同叔母说一声再走?”
“不了,说多了还要徒惹母亲、妹妹眼泪,还不如先行一步,日后回来再续。父亲,堂弟,再见!”
说罢,杨文彦躬身行了一礼,随后拿上亲兵递上的包裹,大步流星的离开。
屋内,杨宇卿和杨文远两人看着杨文彦离去的背影,不由得陷入良久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杨宇卿的声音打破沉寂:
“都大了!你有了谋算,文彦有了担当,是都长大了!”
“叔父,成了亲,就是大人了。”
杨文远回了自己那句,接着道:
“等堂兄这次回京,也应当说亲了。”
“嗯……”
不知是不是母子间的心有灵犀,杨文彦踏出杨家大门的那一刻,陈大娘子突然停住了同华兰的话头,回首望去,入眼的只有青瓦墙砖,但她似乎从中透过,看到了杨文彦离家的的背影。
霎时间,不由得红了眼眶,一阵失魂落魄。
“叔母,怎么了?”华兰看到陈大娘子浑然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由得关心道。
陈大娘子黯然的回过头,兀自强笑了一下:
“没事,来,我们继续说话……”
中午的午饭自然也是在杨宇卿院里用的。
吃完饭,杨文远便带着华兰离开。
杨文远搀扶着华兰在前面说话,身后隔了五六步则是一堆女使婆子。
“官人……”
“娘子,别叫我官人,我不喜欢这个称呼,叫我夫君,再不济远哥哥也行。”
杨文远嘴上说“再不济远哥哥”,但是眼里却是满脸希冀,望着华兰喊自己一声远哥哥。
虽然不大可能,但若是真从这樱唇小口里喊出一句远哥哥。
那不得甜到掉牙?
果然,华兰给了杨文远一个没好气的娇媚白眼。
“哪有人婚后这么喊得,这样岂不是没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