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段道路没有监控,警方根据现场情况,判定那是一场由于酒后驾车导致的交通意外,现在唯一的证人又断了联络,根本无从查起。
真相或许只有犯事儿的人自己心里知道。
盛照临拍拍胸脯,“还好我福大命大。”
“种其因者,须食其果。”林予说。
之后的一个月里,夏悦都没有再来找过盛照临,只是打了一通电话,问问新工作室的情况怎么样,还说准备请律师咨询一下现在这种情况离婚的话,财产如何分配。
“我已经想好啦,不管别人怎么劝怎么说,都不会改变心意了,离了他我又不是不能活。”
盛照临以前觉得自己的性格大概像爸爸,倔强固执,现在看到老妈这一副破罐破摔的心态,又觉得自己可能也遗传了一点她的洒脱。
一旦挣脱束缚,就不念过往,越飞越高。
“我让林予把律师的联系方式发给你,能争取一点是一点吧。”
夏悦提起离婚诉讼之后,盛照临就没怎么掺和,一是怕一见面又得和老爸吵起来,二是真没时间,工作室正式营业之后,他就整天东奔西走忙成狗。
在朋友那上班的时候,没觉得多累,但轮到自己当老板以后,大事小事,样样都得自己操心。
有些东西他还不太熟悉,时不时地就来点小差错,最厉害的时候是少收一笔八千多块钱的账款,好在林予帮他盘点库存的时候及时发现追回。
论做生意,他还真不如小林总细心。
节假日和周末的时候,店里生意最忙,盛照临好几个晚上回家沾床就睡。
林予洗过澡,拎着他的耳朵:“一身脏衣服脏裤子的就往床上躺,起来洗个澡,你昨天就没洗今天又想不洗澡?”
“我洗了啊,我今天早上洗的。”盛照临睡得迷迷糊糊,歪着脑袋往被窝里钻,“你别理我,我再眯一会。”
林予掀开一个被角,低下头,“眯眯眯,你都从八点眯到十一点了,再眯就天亮了。”
第一象限叫了一声。
“那就天亮了再洗,泰国人都是早上洗澡的。”盛照临小声嘟囔。
林予被他给气笑了,“你是泰国人吗?他们晚上也洗澡。”
“我真的困。”盛照临抓起被子盖住脑袋,跟奶猫似的哼唧两声,就露出一撮头发丝。
“成吧,”林予很无奈,“那你好歹也把毛衣和裤子脱了啊,这么睡能睡得舒服么?睡觉要垫个小枕头,你这样容易睡落枕。”
盛照临象征性地解了个皮带扣。
林予看不顺眼,就帮他把裤子脱了,又把人从床上推起来脱毛衣。
盛照临就跟喝醉酒了一样,烂成一团肉泥,背靠在林予胸前傻乐。
他闻到林予身上有股沐浴液的味道。
淡淡的椰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