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什先生不太确定:“一个蛋糕。”
“什么样的蛋糕呢?”亚雌温柔的问,沃尔什先生冰冷的扫了他一眼,顿了顿,坚定的开口:“一个蛋糕。”
“……”
沃尔什先生最后还是买到了蛋糕,他抱着印着粉色小猪的纸盒,搭乘悬浮车回到了别墅。
早就恭候多时的路易斯从天而降,鲜花,烟火,俊美无比的雌虫,他准备了一个巨大的惊喜,然而雄虫盯着他挂在半空中吧啦吧啦的说了五分钟,面无表情的拨通了审判庭的电话。
路易斯简直要抓狂,破罐子破摔一样,从气球上跳下来,怒气汹汹的就要逃跑,但是大概是这次的道具布置的太过匆忙,一向潇洒的路易斯从悬浮的大气球上掉了下来。
他身体素质是非常棒,但是还不足以在保持风度和摔断腿之间做到完美的平衡,于是路易斯咕噜咕噜的横扫诸多道具,终于双脚落地,一身完美的装扮也变成了不符合主流的破烂风。
雄虫面瘫着脸,看着满脸通红的路易斯,嘴角勾了勾,然后耽误了这么一会,审判庭的悬浮车已经停在了不远处。
小沃尔什脚步平稳的越过满脸忿忿,最后颓然倒地的路易斯,他打开门,忽然回过头,对路易斯说出了这一个月来最渴望听到的话,无异于天籁。
“要进来坐坐吗?”
要要要,路易斯简直要喜极而泣,忙不迭站起身,风度翩翩的跟着小沃尔什先生的脚步,顺便横了一眼审判庭的人。
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沃尔什家的别墅坐落在林荫路,典型的皮弗格风格,石墙,小窗,古朴厚重,内部昏暗幽凉。
路易斯盯着雄虫的后脑勺,对方有条不紊的进门,放下纸盒,脱掉大衣,然后转过身看着路易斯,路易斯立刻站的笔直。
雄虫点头示意:“坐。”
路易斯乖乖的坐在沙发上,内心揣了只猫一样,他不住的想雄虫为什么会突然松口,小沃尔什先生则平静的许多,他上楼拿了一套衣服,回到客厅,递给狼狈的客人,并指出客房的位置。
等路易斯上楼后,小沃尔什先生看了看钟表,开始按部就班的布置,蜡烛,蛋糕,餐盘,两人份。
他为这点微妙的不同感到一丝雀跃,自从老沃尔什和伴侣去世,小沃尔什先生已经独自度过了七个生日,今年是成年后的第四年。
路易斯穿好衣服下楼,看到的就是一个粉色的小猪蛋糕,上面插着一根蜡烛,小沃尔什先生正襟危坐,面瘫着脸摆弄粉色的猪耳朵头饰,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用。
昏暗的大厅,一只燃烧的蜡烛,雄虫没有开灯,烛焰被风吹的晃来晃去,路易斯心里咯噔一声。
路易斯微妙的停顿了一下脚步,然后走到餐桌的另一头,明显是为他预留的位置。
“您要戴这个吗?”路易斯小心的问,雄虫冷冰冰的看着他,语气却有着疑惑:“戴?”
路易斯干脆的拿起另一对猪耳朵,扣到了自己头上,雄虫露出一点恍然的神情,但似乎有些纠结,好像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事件。
最后小沃尔什先生还是戴上了猪耳朵,然后交握双手,面无表情的盯着路易斯。
路易斯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绞尽脑汁的揣度雄虫的意思,他发誓这辈子他的脑袋都没有那么灵光过,几乎是福至心灵,他脱口而出一首生日快乐歌。
雄虫的眉眼被温暖的烛光笼罩,像融化的冰雪一样露出了温柔的神色,淡色的唇微微勾起,心满意足一样合十手掌,闭上了眼睛。
路易斯长出一口气,松开了紧握的双手,抹了抹额头的虚汗。
气氛轻松下来,路易斯一点一点套着近乎,雄虫面瘫着英俊的脸吃蛋糕,偶尔点头回应雌虫,路易斯松了一口气,开始绞尽脑汁的想怎么达成目的。
可是想到这一个月的艰辛,路易斯可耻的有些怂,干脆陪着雄虫一起吃蛋糕。
当最后一点奶油被消灭,小沃尔什先生站起身,打开灯,然后皱着眉站在原地,想到雄父送给他的礼物,从没有打开的生日礼物。
他犹豫了一下,慢慢的打开柜子,盯着那份花花绿绿的纸盒子发呆,路易斯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他不太好意思的说:“真是抱歉,没能为您准备礼物。”
小沃尔什回头看了他一眼,路易斯被看的莫名其妙,还有点不敢动,雄虫回头坚定的拆开了纸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