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这个称呼,她们都明白。
这本是几个常出没于这类宴会的小蝴蝶消遣间玩笑的谈话。
她们没什么高贵的出身,混在娱乐圈里连点声息都没。但她们懂事,又敢玩,因此没寻到合适女伴的男人们时常会找她们。一来二去,她们彼此也都熟了,甚至会互相介绍些机会。说她们下贱,她们也都承认,可说到底,还是那些男人犯贱,宁愿找她们这些贱货也不肯带着明媒正娶的闺秀太太。
聊过了最大的一宗八卦,大家打趣起刚才说话姐妹的表哥,怎么样,帅不帅,是认真的还是玩一玩?
其实程娇娇没什么大事。
不过是昨晚洗过澡开窗透风,赶上陆连笙突然回来忘了关。
陆连笙身体好,吹了一夜的风也不觉得冷,连磋磨她的力气都没有消减,她累得厉害。
疲惫连上风寒,发起了低烧。
可陆连笙沉着张脸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周身气息冷得像床上躺着的是具尸体。医生们大气都不敢出,来来回回开了几遍的会,才派出一个倒霉蛋小心翼翼的和秘书秦奚阳汇报。
听说程娇娇只是感冒,陆连笙薄唇抿了抿:这么点小事看了这么半天?
几名医生面面相觑,心中叫苦。
又不敢表现在脸上。
只能低着头,目送着陆大佬离去后,才收拾收拾东西,也回了医务站。
因此程娇娇醒的时候,整个房间空荡荡的。
密闭性极好的双层窗户都已关严,屋子安静得几乎能听见她赤脚踩在地毯上的沙沙声。
她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三点。
太阳斜斜的挂在海面上,给半片海域都撒上了粼粼金光。
陆连笙毕竟是黑道出身,体力好得可怕,一直折腾她到天都渐亮了。
到最后,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任凭陆连笙把她从那张已经被两人体液毁得七七八八的床上抱到浴室去清理,男人的手指理过她满身的痕迹,说不清是品鉴还是真的清理,她也实在没有体力再去分别。
此刻她醒时,床单都是干干净净的,显然已经换过。昨夜洗澡时她就彻底睡了过去,也不知道陆连笙什么时候喊人来换的。
想到那张床单该有的样子,绕是程娇娇脸上也一阵羞赧。好在房间里没人能看到。
从卧室走出到客厅,拧开桌子上没开封的矿泉水,程娇娇咕嘟咕嘟喝了大半瓶。
除了渴,她还饿的厉害。
毕竟昨夜体力就被消耗的精光,今天又睡了大半天,算起来也接近二十四个小时没吃东西了。不多喝点水,简直压不下胃里翻涌的胆汁这身体胃可真差。
用房间里的电话定了点食物,嘱咐接线员无论什么食物,要快的,不需要等的,直接送进来。
陆连笙专属的线路服务果然到位,电话才刚放下,那边门铃就响了。
服务生推着一辆小推车进来,西式的糕点诸如奶油蛋糕几块、又有中式的糕点诸如核桃酥蛋黄酥、饮品是橙汁。到也符合她说的,只要快,什么都行。
程小姐,不知道您偏爱哪种口味,就先一样送了点过来。这里是今日的菜谱,您若有什么感兴趣的,我们再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