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悉悉索索,淅淅沙沙说话声一直在他背后响个没完,他很想用两只手把耳朵捂起来,可是那样就没有办法在山路上走路了,无计可施之下,他只好尽最大的努力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双脚上,能走多快是多快,就在这个时候,终于让他看见了山顶。
他送了一口气,正想要一鼓作气地翻过山头的时候,背上的说话声却变大了。大惊失色的与三郎想要加快脚步,但背上的说话声却更加嘈杂。他虽然吓得快魂飞魄散,但是如果在这里把柳条包放下来的话,只会重蹈覆辙而已,既然如此,只好先翻过这个山头,再一口气冲过剩下的山路了。
然而
他每往前走一步,不仅背后那股叽叽喳喳的声音就听得越来越清楚,就连发出声音的主人们似乎也要从柳条包里爬出来一样
等到与三郎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偏离山里,在山里彷徨了。
&ldo;是这里吗?不对?要再过来一点&rdo;自言自语吗?不对,是他背上那几个人在开会,而与三郎只是按照他们的只是移动。
那天黄昏,与三郎站在臼山靠近奥户那一边的山脚下,感觉背上终于变轻了,把手放在柳条包上,一点都不费力地就把柳条包拿下来。手忙脚乱地打开来一看,虽然佛笼还在,但是原本塞满其中的牌位居然消失的一个也不剩。
从此以后,与三郎便开始潜进初户村子的人家里,把佛笼上的牌位偷出来,丢到附近的山上,大家都觉得很困扰。后来由于他的偷窃范围扩展到附近的村子,终于被强制性地送进涡原的精神病医院里。
就在老人说完这个长长的故事同时――
&ldo;呼&rdo;
言耶发出了心满意足的叹息声。
&ldo;原来不止是乎山,就连臼山也有这样的怪谈啊?&rdo;
&ldo;哪里,只不过是神经病讲的疯话,我还怕您不爱听呢&rdo;
只可惜,老人似乎很后悔自己讲了不该讲的话,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听的人其实是非常捧场的。
&ldo;对了对了,我刚刚忘了问,这条山路的工程为什么会终止呢?&rdo;
没有想到可以在这种意想不到的地方收集到意想不到的怪谈,言耶的心情非常愉快,为了让老人继续说下去,于是不以为意地问了一句。因为完全没有别的意思,所以以为马上就可以得到答案。
&ldo;&rdo;
然而,老人的样子却变得很奇怪。
&ldo;怎么了?请问我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rdo;
&ldo;不是啦是这件事实在太蠢了我怕我说出来会被你们都市人笑&rdo;
&ldo;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吗?&rdo;
&ldo;可是这实在是太丢脸了。&rdo;
&ldo;没这回事啦&rdo;
&ldo;毕竟是乡下地方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