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美丽的自然早晨……个屁啊!一时“嘴”快,就从豪华影院到了不知在哪儿的荒山野岭,又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顿雷劈,痛得要死偏偏晕不了,哪怕那雷电早就过去了半夜,那疼到骨子里似的疼痛依旧持续着!
奇怪的是,肖威曾经作死试过挨雷劈,结果却是什么反应也没有,他就是一个只有想要碰触什么才能接触到什么的虚无幽灵,但现在,他觉得消失很久的属于人类的感觉又回来了。就好像他依旧还有……手!有脚!
肖威终于反应过来了,看着随心意伸展弯曲的四肢,白皙到好像透明的怪异手指头比宝石雕刻的艺术品更让他高兴。消失太久的嗅觉回来了,似乎同时有千万种味道涌进了鼻腔,难受得令他感动,荒野山地充斥着杂草、枯枝、碎石的地面躺着实在太磕人,重获新生是好事,但肖威更喜欢柔软而有弹性的席梦思床垫,他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
再次使用手脚的感觉有点陌生,以至于肖威的动作像是滑稽的小丑,但好歹终于站了起来。好像真的变回人了,强大而非人类的观察视角消失了,又变回了两只眼睛看世界,一又耳朵听声音。之所以说像,是因为肖威很确定正常人应该有心跳,不会每次呼吸都能感觉到莫名的充盈,更不可能用不知在哪里的什么器官感觉到大范围内的大小生灵!
比如说,现在正有十几号人正在山林里扭曲移动着,其中最近的一个离肖威也有一段距离,之间隔着山坡、沟壑、灌木、树林、毒虫、野兽……没想过要当野人的肖威自然要跟这些人接触一下。
前进的脚步出乎意料之外的轻快——当脚轻轻碰一下地面、草枝都能飘飘然飞出个十多米,迎面的的阻挡物自行让出空间,不路痴肯定不会慢。
当看到那个埋头在草木间寻找着什么的山民时,肖威暂缓了他接触他们的想法。这个被生活辛酸在脸上留下深刻印记的山民背着粗陋的竹篓,一手持着同样简陋的弯刀,在他的竹篓里,是一些新鲜的野草、蘑菇。靠山吃山没什么,可穿着从样式到材质都极复古的汉服,高高束起的冠发,那就不大对劲了。
要么,他是到了某个与世隔绝的绝地,要么,他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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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道道稀薄炊烟自粗陋的烟囱冒出,老妇把一件件打过不止一个补丁的衣物从枯木、干竹搭起来的晾衣架上收下,孩童们在大人的多次呼唤后才依依不舍从清凉的溪水中爬出,如一只只湿漉漉的小兽般小跑着冲向自己的家,一路还在欢笑打闹,从农田耕作而回的农夫笑骂几句跑过的顽童,却不忘拿几根小茎块送给小调皮鬼们当零嘴,收采山货归来的山客们进了村头那间圆圆的大房子一趟,出来时篓子里少了一些草,多了几枚铜钱,才背着剩下的山货回家。
通红的晚霞下,一幅充满原始农耕色彩的温馨画面,却实实在在泼了肖威一头冷水,这个山脚下的小小村落彻底熄灭了他的幻想,这里显然不是他所在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