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贝伯爵被龙袭击,生死不明,南方的那只黑寡妇失踪了,这个消息在众多大小贵族之中掀起了重重波澜。
威尔森男爵也是其中的一员,还是一个重点人物,在此之前,他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爵,只拥有一小块足够他过点安逸小日子,但更多就做不到的领地。而现在,一个子爵家的小姐却自己躺到了他床上,还带来了一支自备干粮的小军队。只因为,他是阿尔贝伯爵的表弟,血缘关系上的最高顺序继承人,也是唯一在阿尔贝伯爵领地内的天然继承人。
“哦~亲爱的威尔森……”前子爵家小姐,现男爵夫人眼神迷离的呼唤着,索取着,充满活力的年轻身体迎合着他的撞击,“……伯爵,对你的小猫咪不要太客气,哦~”
在新任妻子美丽的身体上耕耘着,威尔森男爵、哦不,未来的威尔森伯爵充满了雄心壮志,誓将夺得那片领地,继承应该属于他的头衔,他的一切,反正他那个可怕的表姐已经死在龙的袭击下了不是么。
不同于威尔森这个靠血缘亲近的继承者,两个实力强劲的公爵也盯上了阿尔贝伯爵的领地,而他们都非常有信心拿下这块大蛋糕,至少从上面切下一大块是不成问题的,从血缘上讲,几乎所有大贵族都有着或远或近的亲戚关系,一旦他们出兵占领成为事实,其他的贵族多半也会默认这个事实。
比起匆忙中调动军队的拜尔公爵,有所预谋的修顿公爵在得到阿尔贝伯爵生死不明的情报时,已经带领着他的骑兵们突进了阿尔贝伯爵的领地,开始攻城伐地。
然而在修顿公爵兴冲冲带着他的骑兵去占领更多领地的时候,他的领地内也正在被侵袭,被名为肖威的恶龙侵袭。
怎么有种变成苦力的感觉呢?肖威盘旋在城镇上空,时不时喷一口龙炎点燃木石结构的房屋,引发更多的骚乱恐慌,脑袋里却在回想着是不是哪里出现问题了。
……
当阿尔贝从龙爪中被释放出来时,她的表现并不比其他被俘者强多少,一样吐得稀里哗啦的,即使如此,在她吐完胃容物,从恶心中稍微恢复过来后,依旧吸住了所有被俘者的眼球,包括莉莉亚这个黄毛丫头,大多数男人是被她的妖娆风情所吸引,莉莉亚是被她那双通透的眼睛所吸引,但有个人则是单纯因为认出了她的身份。
多罗斯子爵一开始还很兴奋,兴奋于曾经高高在上,几乎与王后那般不可冒犯的阿尔贝伯爵也有落难的一天,落到与他同处一囚牢的地步,说不定他还有机会一亲芳泽,可惜当他与那双碧色的眼睛相对而视时,一种青蛙被蛇盯上的感觉顿时就让多罗斯压下了所有小心思,也许那头恶龙都没有这个艳名远播的伯爵阁下危险。
尤其是,当多罗斯被肖威当作翻译拉出来,并且真的翻译出肖威的意图时,多罗斯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恶龙居然想让阿尔贝伯爵当王后。不仅是多罗斯,包括阿尔贝在内的所有人,都为肖威这头恶龙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这头恶龙不仅想让一个乡村女孩当王,还想给她安排一个王后。
不到半天的时间里,阿尔贝伯爵就经历了恶龙袭击,被俘虏,被恶龙要求给一个生涩的小女孩当王后,然后她又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内理出了一个她自己觉得神奇的计划,“多罗斯子爵阁下,还得麻烦你帮忙……”她越是如此客气,多罗斯越是胆寒。
在多罗斯又是画图,又是比手划脚做各种可笑姿势的转述下,肖威真明白了阿尔贝的要求:袭击摧毁城镇,把那些人口变成流浪汉,然后由王率领的救助者赶走了恶龙,收拢无家可归的平民。听起来很幼稚可笑,可行性却相当的高,不说这个时代的平民,哪怕肖威那时候的大多数平民在政治方面都很蠢,即使政府都把那些险恶斗争都写到书上义务教育,依旧有大把大把笨蛋不明白。
本来就是想当个邪恶龙,吸引人类玩勇者斗恶龙的肖威毫不犹豫就应了下来。然后,就发生了恶龙点燃城镇的一幕。
……
中午时分,用陷阱捕获到一头成年雄鹿的海泽提前回到了家里,带了几个酸溜溜的山果子给老婆和孩子当零食,自己就着家里吃剩的野兔汤啃了半条只有些咸味的黑面包充当午餐,然后就开始屠宰抓到的雄鹿,鹿皮可以卖给商行,鹿肉可以卖给绿头发酒馆,鹿角和鹿骨可以卖给镇上的霍夫曼爵士,也许他能留下点内脏给家里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盘算着美妙的雄鹿处理方案,并且着手实施的海泽被一阵似乎大地都在震动的吼声打断了动作,他跟着其他人一样抬头向天上看——龙!
海泽是个猎人,他的父亲是个猎人,他的祖父是个猎人,他的儿子将来也会是个猎人,靠猎取山中的大小野兽飞禽谋生是他们家的传统,但,一头龙,那已经不是他所能挑战的目标了。
当恶龙游戏般喷下的吐息点燃了他的房屋时,海泽只来得及把自己的老婆孩子拉出房子,逃过被烧死的厄运,至少他的家人还在,海泽安慰自己,剩余的,只要他还活着,他还能捕猎,那都可以接受。生活总是充满意外的,接受它,是父亲留下的教训,也许是父亲的父亲留下的教训,海泽一直铭记。
龙飞走了,苦难却远没有结束。城镇上几乎七成的房屋都被烧了个干净,寒冷与饥饿找上了所有无家可归的人。当第一个暴动的人砸开还完好的房屋,打倒屋子的主人,搜刮出几条不配着水都难以下咽的黑面包后,更可怕的暴乱发生了。
简直就地狱!强壮欺负弱小、男人欺负女人、大人欺负小孩,夺取所有能抢到的食物,无力反抗的女人稍有姿色还会被强,甚至演变成轮,识相的已经早早逃跑,但拖家带口的人们却无法跑得多快,更残忍的事情发生了:食人!那些没能力在野外获得食物的暴徒们盯上了自己的同类。
靠着一把伴随多年的斧子,海泽一次又一次的赶走了盯上他家人的暴徒,但他只有一个人,而他的老婆和年幼的孩子也需要食物,他不得不冒险离开家人一会儿去寻找食物……
“不!”海泽大吼着冲向已经把木棍挥向他老婆孩子的暴徒,可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已经注定了结局——“哧!”
血肉被割开的声音,一队身形各异、武器多样、穿着只有那些骑士大人才穿得起的明亮铠甲的武士出现了,那个有着一撮高高翘起金发的小个头一剑割开了暴徒的脖子,沾染了鲜红的身影宛若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