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宏的变化虽然在意料之外,但现在的自己又何尝不是。看来现在的他更是如鱼得。
“天宏,你们几个也别急,边防营那我想问题不会太大”,看天宏的着急的模样,袁城安慰道,想徐叔和父亲多年的交情,这个请求他还是不会拂的。
“太好了,这事成了,我把这些货留两成给你算是报酬”,天宏口气如话事人一般。
“说啥混账话呢,不论冲你还是鸿飞,都是我哥们,给兄弟帮忙还要报酬,你这不是骂我吗?,要真提到报酬,这样,泉叔你帮我上些电子表吧,我也没算白来一趟”。
“没问题,我昨天还留了两袋子,一色的西铁城”,泉叔正说着,外面楼梯顶上传来三声敲铁板的声响。
“出事了”,泉叔脸色骤变,“你们几个先在这别动,我出去看看”。
“我和闻艳陪你上去吧,也好有个照应”,袁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天宏在这边又不能出面。
泉叔点了点头,“好吧,这里有边防营罩着,没人敢动你”。
“城子,你把这个拿着”,天宏从腰间拔出来一物件。
“枪!你可别吓我”,袁城连忙把天宏伸过来的手推了回去。想过天宏有一天能成为雄霸一方的混混头,却没想是个枪不离身如此狠辣的角色。
“你怕啥,怕他咬手?这是打小弹子的,有效距离也就是十米左右,拿着防个身还能吓唬吓唬人,没事”,枪在天宏手中转着提溜。
“你不要我要,我在广州那会就想淘弄一把。。。”,闻艳把枪接了过去,捧在手里甚是欣喜。
“你要它做啥,别再让人家给查出来,那罪可大了”。
“你没听过吗,腰里别块铁,到哪都是qiě,再说我藏那地,没人敢搜”,闻艳得意道。
“就是,大老爷们的还不如人家一个娘们”,天宏白了一眼,又和闻艳叽咕了一下眼神,“妞,哥喜欢你这样的”,这小子也不避讳。
“你大爷!”,袁城笑骂道。“你不行,你太瘦,我怕把你给榨干喽,还是俺家的城子好”,闻艳哈哈笑道,丝毫没了刚才紧张的气氛。
上面的铁盖又响了起来,“没时间了,先上去再说”,泉叔一旁催促道。
“不好了,泉叔,也不知谁走漏的,截金龙帆货船的人在咱这,杨老莫带人把咱的大门封了,正挨个地搜呢”,一个泉叔的手下焦急道。
“水生呢?”。
从泉叔阴沉而又紧张的脸上看去能感到眼前的事态非同一般。
“他带人过去了,没用,杨老莫根本不给面子,把他也给捆了”。
泉叔的脸色在阴沉了片刻之后,回头看着袁城,“这杨老莫是金龙帆在石狮的老大,道上出来名的狠人,今天想要躲过这劫,全靠你了”。
“泉叔,我这一疙瘩一块就交给你了,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袁城挺起胸脯,好歹是从鸿飞那过来的,这个脸绝不能丢。
“我说的靠你,不是说让你去和他们动刀子,这事现在唯有你徐叔能够摆平,杨老莫再狠,也不敢跟军队硬磕”。
“明白,泉叔,我这就回去”。袁城拉起闻艳还没等动身,又被泉叔拽拉下来,“你现在回去是来不及了,况且老徐见你没危险,也不定能来,这样吧,阿来,你从码头坐快艇去边防营找徐营长,就说他侄子出事了,记着要快!”,
泉叔吩咐着来人,带着俩人出了码头,没走多远,迎面过来一群手持砍刀棍棒的人。为首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脸上一块拳头般大小的红色胎记,看上去令人发瘆,在他身旁还有一人正是旅店的老板。
“阿爸”,见到泉叔过来,在两人身后,一个模样和身材长的都很像泉叔的青年大声喊道,他的脖子上被人架着两把砍刀。
“水生,没事,没事,杨老莫,你绑了我儿子,到底什么意思”,泉叔的此时脸上倒很平静。
“什么意思?老泉,你要识相的话,赶紧把人给我交出来,要不然我一把火烧了你这泉石货站”,这个叫杨老莫说起话来的样子,特别是哪个狠劲,和二龙有几分相像。
“老莫别说我不知道,就是我知道,现在也不行了,因为现在我说的不算了”,泉叔每句话都说的很慢,袁城明白他是在故意地拖延时间。
杨老莫一时没有明白老泉话里的意思,眼睛先在袁城和闻艳身上瞟着,又朝俩人身后看了看,“他妈的,老泉你啥意思,是不是想让我把你这给拆了,赶紧的把人交出来!”,见身后并没有人跟着,杨老莫又峥嵘毕露。
“不好意思,我的话你还没听明白吗,要不要我再重复一遍,这地我现在说的不算”,泉叔依然平静道。
“你说的不算,谁算?,我日你娘,我看你是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兄弟们,把他儿子给我架过来”。
呼啦一下,金龙帆的人围了上来。
“都他妈的别动”,闻艳突然吼了一嗓子,把枪亮了出来,咔咔两下上了保险,枪口顶在了杨老莫的脑顶,动作十分的娴熟,包括袁城在内,所有的人都被惊呆了。
杨老莫不愧是狠人,面色不改,“我日你娘,姓泉的,你他妈的有种就开枪,弟兄们给我砍!”
“慢着”,泉叔喊道,“杨老莫,我的货站昨天转让给了这位兄弟,我现在只能算是个打工的”。
“你们是谁?”,杨老莫乜着眼睛看着袁城和闻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