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没兴趣,在这种情况下,袁城的身下也起了反应,与其说是反应,不如说是遭罪更为贴切。
“大姐,那个娘们你认识啊”,袁城想分散下妇人的注意力,故意把话题转移到老涂和那个女人身上。
“谁不知道谁啊,就那骚货,平时装的正儿八经的,这里的老爷们没少联系,还他妈的全挑那些瞅着像当官的联系”,说着话妇人的手也没停下来。
“小弟,姐不一样,姐就喜欢你这样的,说实话,姐在这从来还没和一个男的出去过呢”。
“是没和一个男人出去,你是和无数个男人出去过”,袁城暗骂道。
“大姐,她是做啥的啊”,袁城试探问道、
“做啥我还真不知道,就知道她老来这,每次回去都有男人陪着,小弟咱别说这个了,不如咱俩去。。。”,妇人朝厕所方向努了努嘴。
“大姐这地可不行,腥臊恶臭的,看着都恶心”。
“那姐带你回家啊,姐家没人,方便”,妇人以为袁城也有意,大胸脯子使劲挺了上来。
“那啥,大姐,我今个还有事,改天我来找你吧”,袁城还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不等舞曲结束,借口尿急,顺着尿道跑了出来。
在小百花不远的街口有一帮从南方过来擦皮鞋的,生意很火。看了看点,距离散场还有个把钟头,袁城索性过去打打皮鞋,也好有个等的地。
脚伸过去,半响,身前这个擦皮鞋的也没个动静。
“擦呀”,袁城眼睛一直盯着小百花的方向,漫不经心道。
“老板,你。。你这鞋要怎么个擦法?”,擦皮鞋的是个女的,有些怯声道。
“你擦鞋的,问我怎么擦?”,袁城转过头来。
“不是,老板,你这鞋我还没有擦过呢”。
低头才注意到,出来时穿的是一双北京条绒片鞋,好不尴尬,“这样吧,你帮我把鞋面刷干净些就行”。
“穿他妈的片鞋跑这来装逼,操!”,在袁城后侧的几个马扎上坐了几个等候的客人,一个腋下夹包的正梗着脖子斜着袁城。这年头有两种人喜欢夹包,一种是真正有钱的老板,一种是没钱又喜欢装富的主。看他的样子显然属于后者,袁城起身走了过去,那人也站了起来。
在侧身之际,袁城的手肘猛的拐到了那人的脸上,那人没想到对方会直接发难,捂着头蹲了下去,嘴上含糊不清的叫唤着什么,袁城也没听清,飞起一脚踹在了他的头上。
“你。。你给我等着,有种你就别走”,袁城这会听清了,“去你妈的,我就在这等着”,上去又是一脚,这男的拾起地上的夹包,连滚带爬的跑了。
“老板,你还是走吧”,那擦鞋女好心道,其他等着擦鞋的早就躲了去。
“没事,这会跑了的活,全算我的,你就给我擦,慢点擦”,袁城坐了回去。
擦鞋女拿着鞋刷的手有些发抖,“没事,大姐,那逼样的都是咋呼的主,他不敢回来的”,袁城笑道。
“不是啊,那人老来我这,有时候还带着一帮小流氓一起过来的”,擦鞋女抬起头道。
袁城才看清她的样子,脸颊上有一些轻微的色斑,若要经过打扮,也还有几分姿色,往身上看了一眼,这一看把袁城倒吓了一跳,擦鞋女穿的是一件男式肥大的汗衫,最上面两个扣子是开着的,脖子虽然有些被晒的发黑,可半拉胸脯却如同两只大白兔一般呼之欲出,怪不得等在她这的客人要比其他摊位的多了很多。袁城也有些理解刚才被打跑的那人,原来是自己碍着了人家的‘性趣’。(九十年代初期,洗头房,如雨后春笋一般遍布省城大街小巷,这擦鞋大姐成了期间的佼佼者,这是后话)。
不多时,从远处过来一伙人,擦鞋大姐停下了手里的活计,“老板,你快走吧”。
“没事”,袁城递了五十块钱过去,“就这些了,多的算我给你的补偿”。
这伙人越走越近,领头的正是被我刚打跑的那位。“还他妈的真来了”,袁城迎了上去,随身的弹簧刀被掖在了手里,不是看不起这阵仗,着实和以前遇到的差得太多,只要上来被放倒他一两个,其他的准保全跑。
“就是他!”这人见袁城立在中央,停下脚步冲旁边一人道。
“他!我看你他妈真是活该”,旁边那人走了过来。
袁城笑了,那人也笑了。
“喜子,你挺闲啊,跑这来摆场子!”。
“妈个比的,过来!”,四喜朝被打的那人吓道。
“你知道他谁不?我看打死你也不多,这是我兄弟,港海的老板!”,四喜特意把‘兄弟’咬的很重。
“哎呀,早就听四喜哥说过您,看我这事整的,弟弟给您赔罪了”,这人点头哈腰道,其实他的年纪比袁城大了很多。这社会就是这样,你强你就是大哥。
见小百花那开始散场,袁城也没搭理他。
“喜子,我还想找你呢”。
四喜把众人遣了回去,“啥事?”。
“走,到前边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