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徐家汇国际机场,来接机的嘉宝挽着袁城胳膊如同一支娇艳的玫瑰引来无数男人赞叹女人嫉妒的目光。
“哥,想要发展,你就别一直盯在省城那块地,看看这”,嘉宝指着车窗外林立的大厦,“这里的发展空间要远远大过省城,等安顿好后,我带你去浦东看看,听说那要建全国最大的经济开发区,你想想有好多机会在等着你啊”。嘉宝说的这些,还属于远景规划,而袁城此行的主要目的是看看上海这座龙头城市,和那些顶级厂家最好有个初步的接触。
黄浦江格林豪庭大酒店,嘉宝只要了一个标间,房间的一侧的落地窗户可以俯瞰整个黄浦江的夜景。洗过澡后的嘉宝,一手擦着头发,朝窗边的袁城靠了过来。
“你这个小妮子,我也不是付不起钱,你开两个房间不就得了,你看现在可好,弄的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袁城说的倒真是实情,现在的他感情全都放在了菲菲身上,如果此时在招惹上嘉宝,对自己对菲菲还有嘉宝本人都是一个尴尬的局面。
“君子立危墙而不动,你要是连我都面对不了,将来怎么去面对更多的女人呢?”,嘉宝嘻嘻笑着,还故意做着挑动的姿态。
“那是说人家君子,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君子”,袁城夹紧双腿没有正视嘉宝,双眼看着窗外黄浦江的夜景。
“哥,你说要是没有你那位警察的女朋友,你会喜欢我吗”,嘉宝挨着袁城的身边也盯着窗外。
“嗯”,袁城嗯了一声,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小妮子,绕当我呢,打你和你姐开发廊那会,我就一直把你当做个妹妹”。
“妹妹?哎,妹妹就妹妹吧,对了哥,我寄给你的资料,你看了吗?”。
“我让向红看了,她说你那些资料是劳民伤财,没啥大用”,袁城还没敢说脱了裤子放屁,嘉宝就急了,“土豹子就是土豹子,认识永远都上不了层面,现在上海,国外注资的品牌不少,我去参观过,他们最看重的就是做工,即使这次新加坡方面没有太多的要求,可以后呢,我们厂子想要发展,就不能停留在现在做工技术层面上,还有你说的法国企业不要来我们这吗,就这个现状人家能看好吗”。
“妮子,这就是我让你过来的目的,这次向红看法我没看好,不过距离交工的日子太近了,要是按你的要求,肯定要延期了,幸好新加坡方面在一些细节方面没有具体的要求,我看暂时就按现有的技术完工吧,至于法国那边,等我们这批活完事再好好培训吧”。
“算了,先不说这些了,哥,花前月下,咱俩也谈谈情说说爱好吗”,嘉宝说着细嫩的玉臂揽了过来。
“妹子,你饶了哥吧,哥是力不从心。。。。”。
“切,我咋看你对沈姐不是这样呢”,小妮子平时没有啥反应,这时说起话来到酸溜溜的。
“我咋不是了。。。”,袁城不想多解释,也不敢多解释。
夜晚的外滩,虽然还有不少的游人,清风徐徐,除了远处的进港船只偶尔鸣着长笛,到也安静。不是袁城喜欢看夜景,属实怕对嘉宝把持不住,刚巧张平湖的电话进来,约在了外滩。
坐在长条椅上两人之间话并不多,“你还在因为记恨我哥不爱理我吗”,张平湖拽着袁城的衣袖,那神情有些哀婉。
张平湖的单纯就像一张白纸,也许她连自己哥哥做过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又怎么能将和张平峰仇恨牵连到她的身上。
袁城摇了摇头,笑着抚摸了一下张平湖的头,“我哪会不爱理你,这些年我几乎都在四处奔波,闲下来的时间很少”。
“那就好,那就好”,张平湖不觉的把头靠在了袁城的肩上,幽幽道,“还记得上学那会,就你打了胖子那次,其实我是特意在你家楼下等你来着,谁想你出来都没有看到我,气得我就跟在你身后”。
袁城能看出来张平湖喜欢他,上学那会这丫头处处喜欢和自己抬杠,却在自己出事时候,显得格外的紧张。
这算是表白吗,袁城苦笑,看来自己还真得把话说明白,“平湖,这些年我经历了很多,现在身边也有了女朋友”。
“你多心啦,我也没说要你做我男朋友啊”,七窍玲珑的张平湖焉能不明白袁城话中之意。
外滩上的游客有很多是外国人,对面走来一人似乎看到了袁城,冲他挥了挥手。
“袁先生好巧啊,刚下飞机又遇到了”。
从周老哪里了解到班杰士的身份,袁城对他并无好感,又想起周老交代过的,“班,你来这是?”。
“浦东要大开发,我来这里用你们的话来说,走走关系”,班杰士一边说着,目光转向了张平湖,“这位漂亮的女士,好像在哪见过呢”。
一班飞机过来的,张平湖对这个头等舱的贵宾也有些印象,礼貌的打了招呼。
班杰士很了解中国的文化,也知道这种情景不适合逗留,“袁先生,听说您的公司最近接了一个大单,生意做得不错,有机会我去登门拜访”,说完告辞走了。
这老外怎么知道自己接了大单,袁城画了一个问号也没有多想。
第二天一早,袁城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锦江国际1718”,那口气和在佛罗伦萨是那张纸条如出一辙。
宽大的落地窗前,袁城见到了周老,并没有惊讶,如此神秘兮兮的也符合国安办事风格。
“我说您老这又是演的哪出,您这不只是卸磨杀驴,还给我下了个套,一个负债上千万的厂子甩给了我,我说干佬,您这也太瞧得起我了”,袁城抱怨归抱怨,无非是想在老头这多得些实惠。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故意在这和我装傻威尼斯你能救得皮尔,你觉得就那么巧合吗”。
其实打见到老头那一刻,袁城就想到了这其中的因由,他现在想的是老头这次叫自己来是为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