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陷入了沉思,原本像这种溜边的活已经超出了他的范围,又听说有门神(七九式的保险柜净重五百来斤,双层密码防护,在道上被尊为蒋门神)把守,更是让他有些心灰意冷。
一阵急促的音铃把袁城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看了眼窗外,天还没亮,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接起了电话,“城子,是我”,电话里四喜的声音很低沉。
“出事了?”,袁城心一沉。
“没,你听我说,才东子回来,你说的那人办公室里有个七九的保险柜,你知道我的人很少有接触这个的,你的事,我恐怕要。。。”,四喜没有说下去。
“喜子,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七九的保险柜一般只在单位的财务室才有,而这个姓李的居然把他放在了自己办公室,看来这里一定藏着些不可告人的东西,袁城不死心道。
“城子,咋说呢,要说办法也有,不过有和没有也差不到哪去”,四喜话里透着无奈。
“什么意思?你快说啊”,袁城连忙追问。
“我有个师叔,和神仙是同门,做的就是这个活,不过早就收山了,他现在西关那开了一个锁摊”。
“好啊,你帮我请他,多少钱都行”,像似见到了黑暗中的明灯,袁城心里燃起了希望。
“不是钱的事,老头早就洗手了,还有我和他以前有些过节,去了恐怕更要砸锅,要不你拿着铁头过去看看,兴许看在神仙的面上,还能有点希望”。
四喜说的锁摊就在西关市场头上,不到两平米的地方,一台锈迹斑斑的铁架子上放着一把手砂轮和一架老虎钳子,简单的有些寒酸,好歹也是神仙的同门,怎么能守着这样的破烂摊子,袁城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铁架后面,一个身材佝偻的老头躺坐在一张藤椅上,左手是一个酒瓶子,右手是一个小收音机,摇头晃脑的好不惬意。
“师傅”,袁城低头喊了一嗓子。老头仰头嘛了一眼,可能是嫌袁城的声音有些大,老头又把头靠了回去。
‘嘿!好一个小老头,还挺有脾气的’,袁城心道。不过也放心了不少,一般能人都有些特性。“叔,你老也喜欢听三国啊”,收音机里正在播放袁阔成的评书,袁城在旁边搬过一个马扎坐了下来,“老不听三国,少不看西游,叔,您老可别因为听这个和俺动气啊”,袁城故意打屁道。
“小子,屁嗑不少啊,说吧,有啥事”,老头没有动弹,依旧喝着小酒听着评书。
“我这有把钥匙,配了很多的地儿,都说配不了,听人说,咱省城这块也就您老能配了”。
“什么样的钥匙?”,老头放下酒瓶,坐了起来。当袁城把铁头从里怀取出的时候,老头的两眼放出了精光,颤巍巍的用双手接了过去。那感觉像似遇见了久别的情人,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来回抚摸着铁头。
“黄老邪是你什么人?”,老头斜眼看着袁城。
“黄老邪?”,袁城还是头一次听人叫黄瘸子为老邪的,老邪一般对人是种不敬的称呼,袁城心里有些胆突起来,生怕话中有所闪失,“叔,他算是我的一个朋友吧”。“朋友?朋友他会把咱师门的信物给你?小子,你是不是怕我和老邪有什么过节,不敢说啊”,老头略有鄙夷的说道。
“叔,怎么说呢”,袁城把心一横,“黄哥要说是我师傅,可我没有学他那些本事,我们爷俩就是一见投缘的那种,他就是看我对眼,把铁头给了我”。
“嗯,符合老邪的个性,小子,说吧,你来找我到底有啥事”,老头把铁头递还给了袁城。
“我想请您老出山,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