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以此来分散自己的心神。硬生生熬到晚上七点,直到肚子咕嘟叫了一声,除了早餐,他这一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程斯刻理了书包往外走,本来想着在路上随便找个面馆吃碗面得了,结果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浅声心理诊所”,诊所还没关门,但这个点其实已经没有病人了。
程斯刻没敢光明正大地进去,他做贼似的扒在门口,探出一颗脑袋朝诊所里看。大厅里只有前台的护士小姐姐,一只小布偶溜达到玻璃门后,跟程斯刻大眼瞪小眼,程斯刻朝它做了个“嘘”的手势,小布偶翻了个白眼高傲地走了。
正当他还要朝里仔细看看的时候,一声低沉的男声贴在耳边悠悠响起:“贴这干嘛呢?”
程斯刻差点吓蹦起来,强压住音量的一声“草”脱口而出,他猛的回头,看到了以跟他一模一样的姿势贴在门上偷看的王高山。
“你走路不出声呢?”程斯刻拍了拍心口,退了两步跟王高山拉开了距离。
“不是我看你在这儿做贼似的,我以为你在偷看什么好看的,那我也想看看呗。”王高山扯出一个自觉良善的微笑,一口大白牙在黑夜里显得尤为耀眼。
说着他站直了身子,这样一站他和程斯刻的身高差就体现出来了,程斯刻跟他说话还得仰着头。
“你不进去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干嘛?温浅还在呢,没走。”王高山纳闷。
鳯 “我不找他。”程斯刻还有点别扭,转开脑袋生硬道。
“哟,你还有不找他的时候?怎么啦,吵架啦,生气啦?”王高山心想,小屁孩嘴硬的模样跟温浅简直一模一样。
“没吵……也不是没吵,就……反正就那么回事儿。”程斯刻心烦道。
怎么怎么回事儿?王高山听乐了,这是难以启齿还是怎么着?
这人心眼焉坏还好打听,最爱听人八卦,当下揽了程斯刻就往“妄高山”走去,边走边哄道:“没吃饭吧,走走走去哥那边吃两口,有什么事儿你跟哥说,哥帮你琢磨琢磨。”
程斯刻这次倒没有强硬拒绝,半推半就地就一脚跨进了“妄高山”,主要是实在是肚子空空,他刚在街上就闻到“妄高山”的味儿了。
王高山的后院有一个竹子搭的小凉亭,里头有张长木桌,两人挑了一头坐下了。等几个小菜上齐,王高山开了一瓶啤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他看了眼程斯刻还空着的杯子,犹豫了片刻问了句:“来点?”
“不来,我没成年。”程斯刻眼里只有菜,边往嘴里夹边拒绝道。
“害,你还挺守规矩,没事儿,有哥在呢,还能醉了你?”王高山糙汉劣性暴露,不由分说地往程斯刻杯子里加了小半杯。
其实程斯刻对酒也有些好奇,严格来说他对一切成为大人的行径都很好奇,他想快点成为大人,成为能真正保护温浅的大人,做梦都想。
他端起杯子试着尝了一口,好像也没什么味道嘛!
他浅尝一口后放下酒杯继续干饭,不停地往嘴里扒饭夹菜,这么大的小男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风卷残云一般扫荡着桌面上一切能吃的东西,王高山被逼得最后只能啃面前的一盘下酒用的花生米。
“不是,您这架势,温浅平时不给你饭吃啊?”王高山看得牙痛,这什么饿死鬼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