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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回忆4（第1页）

“爹妈动作很快，隔天就去找了媒婆打听，隔两天就有媒婆传呼回消息了，说林翠还没嫁人，之前林翠妈托人相看过几个，没有相中，因为林翠她爹好赌，媒婆说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好些男的都不敢娶她，敢娶她的都是些年龄大的，三十好几四十多的鳏夫老光棍啥的。”

“媒婆说林翠是个好姑娘，就是她爹那样，哎都是被他爹害得，欺负林翠妈娘家人不在，若是林翠妈哥哥弟弟在家，看她爹还敢不敢去赌，估计早就被大舅子小舅子打怕了。”

“林翠妈的哥哥弟弟说是去外面闯荡了，已经好十来年没有回家了，刚开始那几年还有人消息回来，还给林翠妈带东西回来，这几年也不知道咋的，突然没有消息了，林翠爹听说大舅子小舅子不回来了，联系不上了，以为他们死外面了，喝酒喝醉了就开始打林翠妈，打林翠，还有林翠弟弟林林。”

“这两年又染上了赌，他们家里本来在村子里还算是过得比较好的几户，现在被林翠爹赌输光了家底，家里要不是有林翠妈和林翠补贴着，估计早就要饭去了。”老陈自顾自的说着，旁边的李老，却紧紧握着拳头。

“林翠妈之前托人找他哥哥弟弟，可是出去的人回来都说没有遇到，今年外出打拼的出门时，林翠妈又叫他们帮着找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是死外面了，他也要让哥哥弟弟回家，落叶归根。”

“林翠妈也是个能干的，这十年都是他养着两个孩子，还有那个林翠那个混蛋爹，这林翠家的情况媒婆都说的很清楚，让我们家再考虑考虑，若是觉得不行，他就张罗其他姑娘，若是行，他就去林翠家，找林翠妈商量一下，见个面啥的，两家人见见。”

“我跟爹妈说还是见一见，爹妈就跟媒婆说了，很快林翠家那边就回了消息，媒婆说可以见一见。”

“那晚我整晚睡不着，第二天早早就起来，为了能给林翠留个好形象好印象，我特意梳了个发型，穿上早两天买的新衣服。”

“我知道爹妈对于林翠家的情况有些犹豫，毕竟他爹那样，染上赌的人，一家算是毁了，可是爹妈还是尊重我的意见，见了林翠妈和林翠姐弟。”

“两个村子离得不远，就约在镇上的一家饭馆见面，同去的还有隔壁婶子家的林婶子，他是林翠他们村的，认识林翠妈，能说上话，然后就是我爹妈，我，还有媒婆。林翠那边就只有他们娘三个。”

“饭桌上，林婶子跟媒婆在我爹妈和林翠妈之间来回聊天，我和林翠看了看对方，就有些害羞地低下头了，我看得出他的紧张，其实我也紧张。”

“林翠的弟弟过来跟我坐一起，然后悄悄跟我说，“你能对我姐好吗？不打她，不骂她，不让她受到伤害，对她好一辈子吗？”那时，我突然想到姐姐结婚时我对姐夫说的话。”

““我抬头看着林翠，回了句，我会一辈子对她好，这辈子只会娶她一个女人，”我当时想也没想很大声地说了出来。林翠忽然抬头看了我，我们眼神对视着。”

“由于我说的大声，正在聊天的爹妈他们忽然全都看了过来，气氛突然变得尴尬了起来。我脸红的不行，我偷偷看了下林翠，她头更低了，耳尖尖红红的。不知道是不是害羞。”

“这时还是媒婆最先反应过来，笑嘻嘻说着:“看来俩小年轻是看对眼了，这都已经要娶上人家姑娘了。”旁边的几人都神色不同地看着我们这边。”

“爹妈和林翠妈都是眼中隐隐有些担心，林婶子有些焦急，毕竟她知道林翠有个赌钱的爹，怕我招惹上这种人，毁了一家，也怕林翠爹上我家借钱，到时候万一结婚了，那上亲戚家借钱，那个是借还是不借，借吧又换不了，不借吧又是亲戚，得罪人。”

“媒婆说既然我们已经看对眼了，那就两家人商量一下，要不要去合下八字，上对家看看，若是都满意，找个时间定下来。”

“我爹妈和林翠妈说选个好日子去找神算子或是庙里合一下，到时候合的好，就年底定亲，为什么是年底，因为那时候就知道有没有林翠舅舅家的消息了，林翠妈还是想再找找哥哥弟弟，毕竟那也是她的血亲。”

“后来爹妈和林翠妈约好了去合八字的事，回来说很合适，老两口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定亲的事定好了日子，是在年底腊月二十九，本来我爹妈想选二十二，林翠妈说那时候林翠舅舅们的消息还没回来，怕定亲林翠爹会捣乱，所以就定的二十九。”

“林翠妈确实是为儿女着想，他跟我爹妈说:“若不是两个孩子都没成家，她早就想离婚了，可离了婚，两个孩子不管谁跟着那样的爹，以后算是完了！”林翠妈跟我爹妈哭诉了好久，好像是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那天很晚他们才走，我怕他们回家出事，就一路送他们回去。”

“果然刚到林翠家，他那个赌钱输了的爹又喝的烂醉，想动手打林翠妈，我一下冲了上去，挡住了那一巴掌，顺便打了林翠爹一拳，恶狠狠的跟他说，以后要是再敢打他们娘三，他打他们一下，我就打他三下。”

“林翠娘三都震惊的看着我，我以为我吓到他们三个了，连忙跟林翠妈说:“婶子，我，我，我就是看不惯他打女人。”

““没事他该打，现在我确定你可以好好保护翠儿了。”说完他还叹息了一声，直接绕过林翠爹带着我们回了屋。”

““姐夫，你真厉害，可以教教我么，你这一拳都可以把我爹撩翻了，我想学，这样他以后欺负我们，我就可以打得过他了，我不想姐姐和妈妈被打的伤痕累累，那样好疼好疼，我在也不想被疼的晚上睡不着了。”林林说完，就哭了起来。我知道，他是心疼他姐姐和妈妈，他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都被打的疼的睡不着，更别说林翠和林翠妈都是女人，不知道她们有多少个日夜被打的睡不着，我真后悔，没有早点来翠儿家。”老陈情绪很激动，就算过了几十年，他也依旧很气愤。

“老陈啊，后来呢？林翠她爹还有没有打他们了。”这时旁边的李老突然发问。

“后面我经常去林翠家，教林林打架，林翠爹看见我来了，就躲出去，生怕我打他，我问林林，他爹还有没有打他妈和姐姐，林林说没有，他爹怕打了他们，我来报复他，林林说他已经跟他爹说了，我会教他武功，要是让我看见他们三个身上有伤，那我就会去找他爹算账。”说到这时，李老握着的拳头松了松。

“自那以后。林翠她爹就很少回家，因为我经常在他家，我那一拳确实吓到她爹了。”

“很快到年底了，外出找机会打拼的人回来了，他们也带了消息回来。那天我也在林翠家。”

“一个林翠妈远房亲戚说见到了林翠妈哥哥，在广东沿海一带，而且林翠妈的大哥老婆生产二胎的时候难产，差点命没了，后来虽说救了回来，可身子骨差，离不开人，而且需要名贵的药材吊着命，林翠妈大哥到处干活拼命赚钱，才能给他媳妇保命，这些年才没回来，而且前些年去沿海的人也没碰到熟人，所以没托人送回来东西，但是林翠大哥说他明明寄过信回家的，每年都有，难道林翠妈没有收到么！”

“这时林翠娘三才知道，原来舅舅些年从来没有忘了他们，每年都有写信寄钱回家，可是林翠妈却没有收到过，这时他们想到了林翠爹，肯定是他偷偷把信藏了起来，把钱花了。”

“林翠妈跑进林翠爹房间，一整翻箱倒柜，后面在床头底下的夜壶下面找到了一些信封，整整十多封信，她却一封没有见过，信很多都损坏了，或是丢掉了，只有最近的一封，应该是去年的还在。”

“今年有遇到熟人，便没有寄信，而是托人拿了回来。林翠妈看着从床底拿出来的信的地址，这些年的地址都没变过，信里的内容跟去年和之前的差不多，基本都是写等林翠妈嫂子好些了，他们在回家看林翠妈，今年又回不来了，让林翠妈好好保重自己，他今年又给寄了500块钱，让林翠妈拿着钱给外甥女外甥买衣服买些好吃的，还有给他们姐弟一人20块钱算是给他们过年的压岁钱。”

“林翠妈看完信，身体抖动着，林翠和林林过去扶着她，我们都退了出来，留着娘三在里面放声大哭。”老陈哽咽着说完，眼里也湿润了，一旁的李老也在偷偷抹着眼泪。

停顿一会，平复了心情的老陈继续说道:“那天林翠爹晚上回家，看着房里一片狼藉，他就知道事情败露了。转身要跑的时候，被我逮住了，我把他交给了林翠妈，让他跪在林翠妈身前！林翠妈看着林翠爹，像是看到仇人一样，她说到:“林大平，你骗的我好苦，害得好苦，这十来年，我哥明明有寄信，寄钱回家，可你却瞒着我，你若是偷偷把钱用了，把信给我，我也不说你什么，可你为什么连信都不给我看一眼。你说！你说！为什么？”林翠妈激动着，抓着林翠爹的脖子，问着他，一边问一边哭。”

“林翠爹说:“那大舅子信里每年都说不回来了，反正你也不知道有信，不给你知道，我还能让你们养着我，有吃有喝，偶尔心里不痛快了，还可以打你们一顿出气。若是你知道你哥哥在，底气足，肯定会联系人，把你哥哥找回来带着你们娘仨跟我离婚，然后走的远远的，到时候我吃什么喝什么，又没人伺候我，还没钱给我喝酒给我去赌。我知道，只有不让你知道你哥哥弟弟还活着，你为了孩子肯定不会跟我离婚，哈哈哈！”林大平说完疯狂的笑着。”

“林翠妈一听大骂着林大平:“畜生，你就是个畜生，我打死你！”说完，她还去打着林大平，哪知道这时，林大平突然起身一头撞向了林翠妈身上，林翠妈被他撞的当时就晕了过去，倒在了林翠身上，我连忙过去扶着林翠妈，直接把她背到了背上，林翠林林带着我往村里赤脚医生家里方向跑，那会谁也来不及顾及林大平，就那样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