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英并不是害怕庞琦,只是对方人多势众,自己又一时半会战不下庞琦,生怕有失,便抢步要逃。如今生擒庞集已是不可能,自己的身份又遭暴露,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回到地上,通知京兵应战。
湖心小径仅容一人通过,庞集的士兵虽然人多,但在小径之上,也只能一个一个的过。穆桂英挥起钢刀,如砍瓜切菜一般,将这些士兵纷纷砍落水中。
庞琦一个箭步,跃到小径之上,依然是一掌一爪,向穆桂英勐扑过来。庞琦本无心谋反,在东海坐拥一滨,自得其乐。且他与太师虽是兄弟,但关系并不太好。只是庞集有心称帝,庞琦身为家中人,不得不出手相助。因此他的出手,也丝毫不留情分。
穆桂英见鹰爪向她袭来,急忙举刀一挡。只听“当”一声,那钢刀便震了一震。待她举刀细看,刀口上,竟崩出一个巨大的缺口。“好厉害的鹰爪功!”穆桂英在心中暗叹。庞琦在东海称王,自有过人之处,调兵遣将,也不在穆桂英之下。
“穆桂英!你缴械投降,老夫尚能饶你一命!”庞琦喝道。
“哼!逆贼,胆敢出此狂言,待本侯杀上地面,在天子面前参你兄弟二人一本,便让你庞家死无葬身之地!”穆桂英毫不示弱,反手就是一刀回敬过去。
“哈哈!你以为你还能出得去吗?”庞琦自恃武力通天,狂笑道。虽然嘴上说着话,但手上却好不停留,又是一爪一掌,朝穆桂英打来。
穆桂英深知其双手的厉害,急急后退。只是刚退了半步,身后的士兵又蜂拥而至。穆桂英竟全无惧怕,手上钢刀不停,又将十余名士兵砍到水里。
庞琦步步进逼,穆桂英且战且退,只一会儿,那湖面上的浮尸,已是层层迭迭。
两人战了十余合,难分高低。穆桂英暗忖:“这庞琦好生难缠,不将他战败,恐怕难以脱身。需想个法子胜他才是。”想到这里,手上已送出三朵刀花,刀刀直逼庞琦的要害。
庞琦虽然武艺高强,但面对穆桂英这样的绝世高手,也不禁胆怯,见她三刀袭来,也只能连连后退。
“贤弟,万万不能让她出去!”一旁的庞集已是急红了眼,大声叫道。因为他知道,只要穆桂英一上地面,就能调动京城戍卫抵抗,甚至还能将修河的民夫临时组建成一支军队,用来保卫京城。
庞琦闻言,又进了几步,出手更是狠毒,招招直取穆桂英的要害。
穆桂英又退几步。此时,满城的军士都已围了过来,但碍于湖心小径狭窄,不能一齐冲杀,只能候在湖边干着急。虽然前有强敌,后有庞琦,但穆桂英临危不乱,她深知,只要自己身在小径之上,便能无敌于地下。
“穆桂英,你若是缴械投降,老夫向兄长求情,让你掌管天下兵马!”庞琦见战不下穆桂英,便想以利诱惑。
“逆贼,休要再言!你莫要以为本侯出不了这地下城,待本侯杀尽你们这些反贼,自向天子禀报,让天子处置你们这些反贼!”穆桂英根本不为所动。
庞琦又逼近几步。他也意识到,在这湖心小径之上,根本无人能奈何得了她,便想将穆桂英逼到岸边。
穆桂英见他步步进逼,忽然扬手飞出一支短箭,直取庞琦的眉心。
不料庞琦早有准备,凌空一个翻身,将箭躲过。他冷笑一声,道:“凋虫小技,也想暗算本王?”话音未落,又见三支短箭向他袭来。庞琦已是无暇躲避,但见他探出双手,一手抓一支短箭。张口一咬,又将第三支短箭咬在口中。
趁着庞琦忙于应对暗器之时,穆桂英已是一个箭步跃了上去,手中钢刀已刺向庞琦的胸口。
庞琦双手急忙将短箭一扔,双掌一合,竟硬生生地将穆桂英的钢刀夹在掌心。
说时迟,那时快。穆桂英趁他双手一合之际,并不急着拔刀,忽然飞起一脚,直奔庞琦的心口。
那庞琦哪里防范,被穆桂英一脚踢中,腾腾腾地倒退三步,险些栽倒在地。
穆桂英赶紧上前,将身一低,手中的钢刀便横砍出去。只听嘶啦一声,庞琦的小腿上被砍出一道口子,顿时鲜血直流。穆桂英毫不停歇,又紧追一步,刀口向着庞琦的心口直送过去。
庞琦腿上吃痛,已是吃了一个大亏。见穆桂英又要取他要害,急忙双腿一蹬,整个人连连退了出去。
逼退了庞琦,穆桂英便又要去擒庞集。毕竟太师才是她的终极目标,只要有这个人在,终将是大宋的隐患,而且,这个大难不久便会降临。
“休伤太师!”凭空忽然一声厉喝。只见一个肉球从天而降,挡在太师面前。
穆桂英抬眼望去,此人正是庞集的心腹阮泰。此人武艺虽然并不十分精通,却极擅追踪之术。穆桂英见是阮泰,手下更是毫不留情,先杀阮泰,再擒太师。
阮泰忽地从怀里取出一个竹筒,这个竹筒甚是奇怪,一尺来长,后面装有一个把手。只见他左手拿着竹筒,右手将那把手使劲往前一推,那竹筒之内,顿时冒出一股怪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