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进军点头:“对了,你不是说我们逃生的最后通路需要利用白山馆的军医王玲雨吗?”a点头,指了指远处的一座建筑:“你看到那座建筑了吗?”冯进军转头向a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一个二层的建筑。a:“那就是白山馆的发电机房,我们最终将会从那里逃出白山馆。不过,在利用王玲雨打开发电机房之前,我们必须要提前准备好一件东西才能骗过王玲雨!”冯进军:“什么东西?”a:“一种稀有的毒性苔藓——红崖菱!”冯进军张大了嘴巴,a胸有成竹地笑了。就在这时,哨子响了,看守们开始吼起来:“都起来都起来,放风结束!”a和冯进军交换了一个眼神儿,站起身排队,犯人们慢慢往一号楼走去。远处,二号楼的犯人们出来了,a和冯进军默默地注视着,果然,刘明义随着人群慢慢走出了二号楼。刘明义看到了a,站住脚步,给了a一个长长的注视,a与冯进军交换了一个眼神,冯进军满脸都是欣喜的表情。a用手扶住脖子,开始传递信号。深夜10点整,楼道里响起了看守的喊叫声:“熄灯了,熄灯了啊,都给我睡觉!”看守在走廊巡视着,一间牢房一间牢房地挨个检查。走到108门口,看守探头望进去,a和冯进军已经躺到了床上。看守巡视到走廊尽头,出了铁栅栏门,“咣”地一声关上了铁栅栏,随即灯灭了,走廊里一片漆黑。黑暗中,冯进军“蹭”地一下从床上蹿起来,迅速来到牢门口,向外望了望。这边,a也已经坐起身来。两人来到掩盖洞口的那块青砖前,一起将青砖搬开。准备完毕,a站起身来,拿起窗台上的搪瓷水杯。a:“这是一个简陋的计时器,水杯里有刻度,注满水后,每漏下去一格是五分钟,看守的巡视规律我测算过,基本上是每小时一次,如果到时候我还不回来,你就敲打洞口下面的水泥板,我会听到!”冯进军点头:“好,你……一切小心!”a点了点头,将水杯注满水后放好,然后紧紧握了握冯进军的手,迅速跳下洞中。见a下去了,冯进军来到牢门口,警觉地往外看了看,回到桌前,盯住了那个计时器。水滴从杯底的孔洞下漏,落在下面的水罐中,“滴答,滴答”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a下到洞中,在狭窄的地下通道内爬行着。很快,他来到了上次挖开的那堵碎砖墙,a从碎砖墙钻出来,沿着排水沟来到通风管入口,钻进了天花板。a顺利来到一号楼地下室的天花板上,轻喘了几口气,仔细观察了一遍周围的环境。很快,他找到了一处地方,趴下身向下看去,现在a所处的位置下面是一间杂物室。a点了点头,又观察了一番,取出工具,找好位置,开始用工具慢慢撬动天花板上的木板。很快,木板慢慢被撬动了。108牢房内,冯进军正在为a把风。冯进军盯着那个滴漏计时器,“滴答滴答”的声音还在继续。天花板上,a用力撬动着天花板的木板,很快,一块木板被完全撬了起来。a放下工具,用手将木板拉起一角,探头向下看去。下面的杂物室光线微弱,除了堆满的杂物外,空无一人。a小心翼翼地将天花板的木板拉开,空隙正好可以容一个人下去。a试了试,用手撑住身体,慢慢把自己顺了下去。a落脚的下方正好有一张旧桌子可以垫脚。a一只脚慢慢踩稳了桌子,将全身重量逐渐放了下来。终于,a站稳了,长长地出了一口气。a从桌子上下来,打量了一下整个房间,然后来到门口,从门缝往外看了看,外面并没有人,a拉开了杂物室的门,走进地下室走廊,走廊内没有一个人。a沿着走廊往前走去,终于看到前面的一扇大门。a在门前站定脚步,凝神回忆着——这座铁门就是逃生路线的中美合作所的军官俱乐部内热闹非凡。吧台边围了四五名美军军官,为首的是上次与王玲雨赌酒的jas,一旁是已经喝得微醉了的王玲雨,她点着一根烟,静静地坐在吧台边。只见jas手捧了一个装了两三升啤酒的大玻璃扎,仰着脖子,正在往嘴里灌。四周的军官们在举着手狂呼:“干杯,干杯,干杯!”不多时,一整扎啤酒全灌了下去,jas将大扎杯顿在王玲雨面前:“该你了!”说完,jas将一大杯威士忌推到了王玲雨面前,王玲雨一笑,将香烟熄灭,伸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jas:“我喝了这么大一杯,你得喝三个!”王玲雨:“ok!”jas又推过去了一杯,王玲雨拿起又是一饮而尽。jas推过去了第三杯,王玲雨的手刚放到酒杯上,突然,一只手盖在了酒杯上。王玲雨抬起头来,只见徐行良站在自己面前。王玲雨:“是你啊?”徐行良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王玲雨,缓缓说道:“小雨,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喝酒了吗?”王玲雨醉眼朦胧地说道:“我没事儿,我今天高兴,想喝几杯!你别管我!”王玲雨抢着酒杯,徐行良没有撒手,一旁的jas醉醺醺地伸手一推徐行良的肩膀:“你怎么回事儿,我们玩儿得正开心呢?”徐行良回过头来看了jas一眼,不理会他,回过头继续对王玲雨道:“小雨,你遇到什么事了?”王玲雨:“没有,我就是想喝酒!”徐行良:“想喝酒,好啊,我也正想喝呢,跟我回去,我那儿有的是酒!”王玲雨:“我不,我就要在这儿喝!”这时,jas急了,晃晃悠悠一把抓起徐行良的衣领将他拽了起来,醉醺醺骂道:“你他娘的哪儿来的,给我滚!”徐行良冷冷地看着jas,沉声说道:“把你的手拿开!”jas:“不放,老子今天要教训教训你!”说完,jas挥起拳头,一拳就打在了徐行良的嘴角,众人都是一惊。徐行良被打得头一歪,王玲雨呆了,一把拉住徐行良,徐行良没有理会王玲雨,将王玲雨推开,伸手摸了摸嘴角,手上有血。徐行良抬起头来,看着jas,笑了:“不错,再来!”jas抡起拳头,向徐行良另外一边脸,又是一拳,徐行良被打得头又是一歪,徐行良抹抹嘴角,笑着:“打人都没力气,酒喝多了吧?再来!”jas抡起拳头,左一拳,又一拳打在徐行良的脸上,徐行良被打得直踉跄。王玲雨要冲上前,被酒保拉住,王玲雨不停地喊道:“行良!”徐行良站直了身子,笑着看着jas,jas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但他看徐行良的眼神中已经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徐行良走上前去,笑着:“打完了吗?”jas没有回答。徐行良:“那该我了!”徐行良刚说完话,一拳打在了jas的脸上,jas被打得直飞了出去,压垮了一堆桌椅,仰面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徐行良飞步上前,骑在了jas的身上。徐行良还是笑着:“好久没这么痛快了,怎么样,舒服吧?”说完,徐行良抡起拳头,将jas打得满脸是血,鬼哭狼嚎,拼命求饶。良久,徐行良才停了手,站起身来活动了下脖子,一伸手,旁边酒保颤巍巍递过来一条毛巾,徐行良旁若无人地将脸和手擦干净,再将毛巾递还给酒保,很有礼貌地:“谢谢!”旁边所有人都看呆了。徐行良走到王玲雨面前,跟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似的,很绅士温柔地:“走吧,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