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张兰。张兰:“再后来,我们被特调处的人发现了,为了掩护我,他被特调处的人打死了,而我……到了白山馆……”a一时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张兰。又是良久的沉默,广场上响起了放风结束的哨子,老涂在喊着:“放风结束了啊,都起来都起来!”张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不起,打扰张副处长了,让张副处长见笑了!”a点了点头,张兰站起身来,勉强地向张海峰笑了笑,离开了。看着张兰远去的背影,a心情复杂,紧紧皱起了眉头。深夜,a手里拿着张兰给他的那块怀表,眉头微锁。他闭上眼睛,脑子里回闪着在特调处舞会上与张兰的相遇。a静静地思索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咣”的一声门响打断了a的思绪。牢门打开了,冯进军扫地回来。冯进军走进房间,身后的牢门关上了。冯进军回头见看守离开,几步走上前来,神情显得很兴奋:“查到了!”a抬起头来,似乎一时还没缓过神儿来。冯进军:“我查到了,查到那个张兰的底细了!”a这才回过神儿来,看着冯进军:“哦?”冯进军:“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你知道吗?这个张兰虽然与无数国民党高官有一腿,不过,她真正的男朋友却是咱们的同志——浮云线的人,级别在a艰难地从白山馆围墙挖出的洞口爬出来,喘了几口气,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这是一块不大的空间,后面是白山馆的围墙,前面的下方就是悬崖,黑洞洞的深不见底。悬崖的旁边有几块大石头。a思索完毕走过去,用手推了推那些大石,岩石都很结实,推不动。a一块一块地试着,推到最后一块,感觉到那块大石似乎有些松动。a点了点头,观察了一番,蹲下身来找了一块碎石,开始在岩石下方挖掘,不多时已将大石的下半部分挖松。a挖掘完毕,站起身把住那块大石,用力晃了晃,那块大石头终于松动,泥土簌簌落下。a掏出怀表看了看,从洞口爬进去。几分钟以后,a进入了一号楼天花板的上方。a沿着天花板蹑手蹑脚地向前爬去,前面的天花板缝隙隐隐有光露上来,a慢慢爬到那里,天花板缝隙里透出的光线映在a的脸上,a趴下身,从天花板的缝隙向下看去。这是地下室的一小间屋子,冯彪的私人审讯室。只见冯彪手里拿了一个大茶缸,老涂和六子站在一旁。三人的前面是一个木架子,上面绑了一个犯人,已经被打得满脸是血。犯人:“冯长官,小的……小的真是没钱了啊!”冯彪冷笑:“没钱?你有没有钱当老子不知道?别忘了这可是白山馆,没钱孝敬老子,你还想在一号楼混吗?”说到这里,冯彪将手里的茶缸重重蹾在桌子上,茶水四溅。天花板上,a的眼睛一亮。冯彪:“你记着,回去给我好好想想,明天晚上要是再不说真话的话,嘿嘿!”犯人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是,是!”冯彪对六子:“给我带走!”“是!”六子将犯人拖了出去。a在天花板上,一直静静地注视着下面。六子和犯人出去以后,冯彪又拿起了那个大茶缸子,喝了一口,沉吟不语。老涂凑上前来:“冯头儿,小的倒有个主意!”冯彪哼了一声:“哦?你说!”老涂:“这回冯头儿您要升职需要的银子恐怕不少,那犯人是个做小生意的,兄弟想,即便他倾家荡产,也未见得会有几个钱……”冯彪眼睛一斜:“你什么意思?”老涂:“兄弟觉得,有个人要是肯吐口儿,油水肯定不少!”冯彪:“谁?”老涂:“108的张海峰!”冯彪一愣:“张海峰?”老涂:“对!我听说那小子进来以前是重庆市军需处的副处长,冯头儿您想想,军需处是什么地方啊,拔根儿汗毛可都比咱们大腿粗啊!”冯彪思索了片刻:“张海峰?哼哼!你以为你说的这些我不知道?张海峰是什么人?特调处和孙馆长都特别关照过的,所以啊,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最好不要碰他!”老涂诚惶诚恐:“是,是!卑职明白了,明白了!”冯彪:“这件事情……再议吧!”老涂:“是!”两人离开房间,房灯关上了,房间内瞬时一片漆黑。天花板上,a见老涂和冯彪都已离开,迅速取出工具,开始撬起天花板来。很快,a将天花板撬起来一块,a收起工具,迅速下到下面的房间。a在房间中站定,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上前看了看门锁。最后来到桌子前,用手蘸了点冯彪大茶缸子里面溅出来的茶水,闻了闻,喃喃道:“大红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