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彪阴着脸,沉吟片刻:“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事儿有点奇怪,按说我这肠胃一向没什么毛病,怎么那天会突然拉成那样?”老涂:“没准是食堂的饭做得不干净?您看我前些日子不也拉过一回吗?”冯彪:“你?你也拉过?什么时候?”老涂:“就十来天前,那回可差点没拉死我!”冯彪皱着眉想了一会儿,问道:“你还记得那天你吃过什么吗?”老涂回忆道:“那天……就在食堂吃了个早饭,吃完饭又喝了杯茶!”冯彪:“茶?谁给你倒的?”老涂:“好像是……是郑小眼吧?”老涂说到这里,突然一愣,“您等等,我想起来了,那好像是我喂郑小眼吃屎的正午,伙房内,只有a与冯进军两人。冯进军一边干活,一边问道:“你打算用什么法子把刘明义和皮景顺从三号楼捞出来?”a思索片刻:“根据我掌握的情况和图纸上的标注,从我们的牢房洞口下去,进入地下室应该有机会绕到三号楼地下室的,我今天晚上就下去探一探,看有没有可能找到方法能把刘明义他们两个接出来!”冯进军:“好,我陪你一块去!”a点头。这时,门外一阵响动,a和冯进军交换了一个眼神儿,两人不再说什么,继续忙碌。房门推开,郑小眼抱了一捆柴火走进伙房。冯进军:“哟,小眼儿回来啦?”郑小眼掩饰地:“啊,冯先生,张副处长,回来啦,回来啦!”冯进军:“那就赶快烧火去吧,没看到我们这儿都快弄完了吗!”郑小眼:“啊,是,我马上去,马上去!”郑小眼抱着柴火刚想往前走,冯进军突然道:“等一下!”郑小眼站住了。冯进军看了看郑小眼:“小眼儿,你眼睛怎么了?”郑小眼:“眼睛?没事儿,没事儿!”冯进军:“给我转过来!”郑小眼:“真没事儿,真没事儿!”冯进军骂道:“废他妈的什么话?给我转过来!”郑小眼只得转过来,看着冯进军,尴尬地傻笑着:“呵呵,冯先生……”冯进军:“眼睛怎么青了?”郑小眼:“啊,这个……刚才在外面不小心撞的!”冯进军:“撞的?你小子属什么的?到处乱撞?说,到底怎么回事儿?”郑小眼赔笑:“没啥,没啥,刚刚和三号楼几个兄弟开玩笑,不小心弄的!”冯进军:“不小心弄的?是不小心被人弄的吧?又挨打了是不是?”郑小眼:“啊,是是!那……兄弟烧火去了啊!”冯进军:“去吧!兔崽子,你他娘的就不能活得像男人点?整天让人家欺负!”郑小眼傻笑了两下,过去烧火。冯进军回来继续干活,a看着郑小眼的背影,不禁眉头皱了皱。深夜,一号楼走廊内,看守六子拿着手电、警棍一间间牢房地挨个巡视。手电照进108牢房,a和冯进军都在睡着。不多时,六子巡视完毕,走出走廊,将尽头处的铁栅栏门“咣当”一声锁上。见看守离开,a和冯进军迅速从床上坐起来,a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针指向深夜11点整。a:“离下一次看守巡视还有两个小时,我们走!”两人迅速将洞口的青砖搬开,迅速跃下洞中。洞口的青砖慢慢合拢。广播室里,张兰哼着小曲,正在化妆台前描眉。房门响动,张兰回过身来,看守打开房门:“徐科长,请!”徐行良走进房间,看守带上牢门。张兰起身,欣喜:“哟,徐科长,您怎么有空来了?”徐行良一笑,四下里打量了一下房间:“哦,最近一直忙,张小姐转过来这么长时间了,才有空来看你,怎么样,新地方还适应吗?”张兰挽住徐行良的胳膊:“那真是谢谢徐科长了!来,徐科长坐啊!”张兰拉着徐行良在椅子上坐下,伸手给徐行良按摩头部。徐行良一笑,拉着张兰的手:“张小姐不用忙了,今天我头不疼!”张兰:“哟,看徐科长说的,头不疼也可以放松放松啊,你们男人来找我们女人,不就是为了放松放松的吗?”徐行良:“张小姐还真是善解人意啊!”张兰笑了,开始给徐行良按摩头部,徐行良闭上眼睛。张兰:“对了,最近见过王大夫吗?王大夫离开白山馆可有一阵了,她怎么样,还好吗?”徐行良:“张小姐还很关心王大夫?”张兰媚笑:“人家不是关心王大夫,是关心你……”徐行良打着官腔:“哦,王大夫一切都好,有机会我会向她转达你的问候的!”张兰嘻嘻一笑。徐行良侧过头:“张小姐笑什么?”张兰:“哦,没事儿!”张兰将徐行良的头扶正,继续按摩。按了一阵,张兰似乎不经意地说道:“对了徐科长,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女人越是逃避的东西,往往是我们越喜欢、越想得到的东西,你知道吗?”徐行良警觉,侧过头:“张小姐,你什么意思?”张兰:“没什么,我就是随便说说!”张兰再次将徐行良的头扶正,继续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