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他们……他们怎么会在这儿?”王老板摇了摇头。小白突然道:“王老板,你看!”王老板顺着小白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陈官骑着自行车,正沿着街道飞速而来。陈官来到家门口,将自行车扔到一旁,陈官伸手擦了把汗,上前敲门:“小兰,小兰……”刚敲了两下,突然,他发现房门只是虚掩着的,陈官一愣,立刻警觉地拔出了手枪,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陈官走进院子,整个院子里黑黢黢的,所有的房间都黑着灯。陈官小声叫道:“小兰!小兰!”没有人回答。陈官推开了客厅的房门走了进去。客厅内没有人,陈官四处查看了一番,走到卧室门口,推开门。突然,有枪顶在了陈官的后腰上,身后传来青盲云的声音:“别动!”陈官愣住了。看到门口发生的事情,王老板和小白都愣住了。小白:“王老板,好像出事儿了,咱们怎么办?”王老板眉头紧锁:“看来,事情不简单,我们不能轻举妄动!”王老板四下里查看了一下环境:“走,我们从后面绕过去!”院墙上,王老板和小白趴在墙头,两人四下里看了看,院内并没有什么动静,只有一间房里亮着灯。王老板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无声息地翻进了院子。两人猫着腰,走到那间亮着灯的房间窗外,王老板慢慢直起身来,从窗口往房间内望去。房间内,只见陈官被捆在一把椅子上,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一个人,正是青盲云,旁边站的是李圣金和另外一名手下青盲彪,拎着药箱子。陈官挣扎了一下,抬起头来,冷冷地望着青盲云,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知道大爷是干什么的吗?敢绑我?活得不耐烦啦!”青盲云微微一笑,道:“陈官,白山馆三号楼司务长,中尉军衔,隶属中通情报局,编号2518,我说得没错吧?”陈官一愣:“你……你们怎么知道?”青盲云收起笑容:“陈先生,我们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陈官愣愣地看着青盲云,只见青盲云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瓶子,在陈官眼前晃了晃:“这件东西你认识吧?我想知道,这只瓶子你是从哪里弄来的?”陈官看着青盲云,一时不明白青盲云的意思。青盲云:“怎么?不想说吗?”陈官骂道:“你想让大爷说就说啊,你以为你陈爷是什么人?我媳妇呢?你们把她弄到哪儿去了?”青盲云冷笑道:“不说吗?好啊!”青盲云回过头来,看了看身后的青盲彪:“彪先生,就交给你了!”青盲彪一笑:“交给我吧!”窗外,王老板和小白看到青盲灰出来,进了正房的客厅。小白小声道:“他们要干什么?”王老板两人隔着窗户向内看去,只见身着白大褂的青盲彪关好房门,又插上门杠,回过身来看了看陈官,一笑,走到陈官面前。青盲彪:“兄弟,说了不就完了,免受皮肉之苦啊!”陈官:“你要干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青盲彪呵呵一笑,伸手拍了拍陈官的肩膀,道:“那……兄弟就得罪了!”说完,青盲彪将屋里的一张破桌子推到陈官身旁,把手里的药箱子端端正正地放在桌上打开,陈官看到打开的工具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青盲彪的工具箱打开后,自动分为三层,最下面一层摆放着各种样式的锯、剪子、钢针、手术刀之类的医用工具;深夜,青盲云静静地坐在陈官家的客厅里,手里拿着那个香水瓶,细细地把玩着,旁边的李圣金恭敬地陪着。这时,房门打开,青盲彪走进房间:“云先生、李处长,那小子招了!”青盲云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哦?”青盲彪:“据他讲,这只瓶子是从一个叫廖三的人手里得到的。”青盲云:“廖三?”青盲彪:“对!朝天门码头最有名的扒手。一个月前,同盛福钱庄那个案子就是这个廖三做的。”青盲云“嗯”了一声,低头沉吟了片刻,抬起头来,看了看李圣金:“李处长,你怎么看?”李圣金:“我感觉,那只瓶子不太可能是这个廖三的,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他从哪里偷来的!”青盲云点头:“李处长说得不错!”李圣金问道:“彪先生,这个廖三现在在什么地方?”青盲彪:“白山馆!”李圣金一愣:“白山馆?”李圣金和青盲云交换了一个眼神儿。青盲彪:“我猜啊,这个陈官肯定是私吞了廖三的赃物,不敢再把他送进侦缉队,又不能放了他,所以就把廖三关到了白山馆!”青盲云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慢慢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道:“李处长,看来我们有必要去一趟白山馆了!”李圣金点了点头。青盲云接着道:“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动身!”李圣金:“云先生,这里的两个人……陈官和那个小兰,怎么办?”青盲云思索片刻,摇头道:“既然咱们已经跟白山馆的人正面冲突了,就不能再留活口了!彪先生,那个陈官就交给你了,手脚干净点儿!”青盲彪:“是!我明白!”青盲彪快步离开房间,青盲云在原地思索片刻,道:“李处长,你稍等我片刻!”李圣金:“是!”青盲云一笑,理了理长衫,推门走进里间卧室。卧室里,小兰躺在床上,双手被捆,嘴里塞着布条,惊恐地看着慢慢走近的青盲云。青盲云走上前去,神色温柔地抚摸着小兰的脸:“小兰,别怕!你受委屈了,一场误会而已,来,我给你解开……”青盲云说着,亲了亲小兰的脸颊,伸手取出了塞在小兰嘴里的布条……柴房内,陈官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双手仍被反绑在椅子上。陈官使劲晃了晃头,努力让自己的神志清醒一点儿。这时,陈官的手慢慢摸向自己的皮带,他艰难地从皮带中摸出一枚小刀片,开始割手上的绳索。这时,房门打开,青盲彪笑眯眯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