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没有人抵达第四步真人,那么这个地位与名头的含金量,便不可撼动。
此前百年。
强门天骄如过江之鲫,在玄门论武中,你方唱罢我登场,一十六强门历代,总会有那么几个出彩、拔尖的新锐。
可。站在最高处的绝巅,一百年了,兜兜转转来来回回,也始终是那个人。
至于罗天门的罗天道人,便成为了一十六强门中,永远的法脉第二,东派魁首。
而这一次的玄门论武,不日举行。
罗天门等东派法脉,就将西渡而来,为了道争正名。
可偏偏。生死山河玄宗,解散了。
因此!
丹霞山、野茅山、自然术门、剑仙观、飞咒宗、傀儡堂!
六大传承,各有高人出马,上了涅槃山,想要来看看情况。
刚巧,
便被桐叶公李神尧指示,前来寻找庶弟‘李顺凡’的李玄宗,给撞上了。
此时,在李玄宗眼角余光里的各脉高人,他们的存在。就算是他的父亲桐叶公,在这個与大殷对峙的紧要关头,也是不得不恭敬对待。
“丹霞山的当代药师、野茅山的法脉龙头、自然术门的术字门长、剑仙观的观主、飞咒宗的宗主、傀儡堂的当家。”
一道道名讳浮上心头。
叫李玄宗面色绷紧,不敢松懈分毫。
“这么多的高人,都被山河仙人的变故,给吸引过来了”
他在心头暗语着。
这时候。
一侧,野茅山那位端坐闭眸,瞎了一只眼的瘦小道人,便是整合了山内九流传承,兼容包并的一代龙头,被各个流派尊称掌门。
在他身后,一左一右侍立着,来自野茅山内不同分支、流派的弟子,在着杵了三天。
看着那一副描摹着‘生死山河宗’诸弟子宛若仙人画像的画卷,眼神里流露出了不满:“生死山河宗的法门,仙人毫不客气,就这么给了那无为门长,难道不知,法脉传承,乃是重中之重吗?”
“因为给了法,导致诸多弟子离散下山,前后因为被觊觎‘生死山河功’,遭遇了好几批追杀。”
“要不是有修法、参玄两位元丹高手多方护持,恐怕早就断绝传承了。”
“那可是从前的天下第一玄功,无为派能得,没道理其他人得不了,我野茅山术法合流,荤腥不忌,什么都修,这法怎么也不给我野茅山瞅瞅。”
堂内都是高手。
这弟子的嘀咕,旁人听了,竟也只是微微侧目,叫那野茅山的瞎眼龙头拧眉叱咄了一声,便没了后续。
看得李玄宗一时只觉得大厦将倾,如此悲凉,不由叹息一声,百感交集:
“百年传承,一朝沦丧至此,唉。”
父亲李神尧,到底还是对于生死山河宗的滤镜太重了,错将曾经山河仙人的强大,当成这个宗门的强横。
事实上,除却左山河将这门法,修行到了极致之外。
他广招四方,大开山门招收的门徒,却极少能有将此脉玄功,练到如他一般精深的。
百年来,也唯有三个人,有望如此。
可那三个门徒,却无一例外,皆是走火入魔,不是横死,就是无踪。
到头来,山河仙人一倒,剩下的弟子被觊觎之辈追杀的七七八八,眼看着,也是形不成什么助力了。
父亲当年只修了一、二重,没有得传重中之重,传闻能够通天的第三卷,一直抱憾终身,所以对这玄功,可谓心心念念。
按照父亲的话,将或许怀揣着山河仙人衣钵传承的庶弟带回,给自己家也传下一脉‘生死山河玄功’,总不是什么坏事。
李玄宗这样想着,耳边不咸不淡的训斥,传响在这堂内。
“你们二人,术法不精,也敢揣测‘山河仙人’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