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在萧知尽身边三年,耳濡目染下懂了不少治人之道,入京后更是战战兢兢,无一日安宁地跟在朱启明身边,谋划着怎么报仇雪恨,三年苦楚尽无人知,如今归来,她不是来听人辱骂的。
萧知尽心狠手辣,江婉又岂是善类。
她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倒地不起的那人,冷道:“不论我是何种手段爬到现在这位子的,都轮不到尔等贱民来置喙,今日本官便饶你一命,再让我听到半点不敬之词,本官便杀了你,以儆效尤!”
那一滩血太过显眼刺目,无人敢怀疑她这番话,瞧见江婉眸中掩不下的狠厉,这群仗势欺人的人终于感到了恐惧。
江婉带着两个侍卫走了过去,分明人头攒动,那人隐在其中不见身影,她却没有半点犹豫,径直走到了那人跟前。
那人来不及退开,便被侍卫拎了起来,狠狠扇过一巴掌,后槽牙登时掉了两颗,满口鲜血,再也不敢胡言乱语。
她跟在萧知尽身边三年,耳濡目染下懂了不少治人之道,入京后更是战战兢兢,无一日安宁地跟在朱启明身边,谋划着怎么报仇雪恨,三年苦楚尽无人知,如今归来,她不是来听人辱骂的。
萧知尽心狠手辣,江婉又岂是善类。
她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倒地不起的那人,冷道:“不论我是何种手段爬到现在这位子的,都轮不到尔等贱民来置喙,今日本官便饶你一命,再让我听到半点不敬之词,本官便杀了你,以儆效尤!”
那一滩血太过显眼刺目,无人敢怀疑她这番话,瞧见江婉眸中掩不下的狠厉,这群仗势欺人的人终于感到了恐惧。
江婉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一大半了,接下来她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允诺江州人好处,兴修水渠,提倡商贸,将三年走山访水的经验尽数拿出,彻彻底底改变这里。
江州百姓自视清高,见不惯江婉靠龌龊手段上位的人,可到底碍于她身边的侍卫,敢怒不敢言,互相看了几眼后,便黑着脸离开。
回到家中仍是怒气冲冲,亦有清醒的妇人在一旁敲打:“江婉以前在江州没少受到欺辱,现在怕是要来报仇的,你又去凑什么热闹,现在还不顺着她的意,是嫌活得太久了吗?”
“难道要由一妇人管着我们吗?”
“妇人又如何?她既当了官,便有她的本事。再者说,京中的消息不是早就传来了吗,人家可是正经的大将军之女,论身份论本事,来这江州屈才了。”
“妇人之见……”
诸如此类对话,在江州各个家中上演着,有时候反倒是妇人们更看得清些。
总而言之,经过太守府前一闹,江婉的日子倒没有那么难过了。
半个月后,聂成辞官,举家迁至江州,江州百姓彻底没了声,再也不敢对江婉有所不敬。
不过江婉过得并不舒爽。
聂成到江州后便把江通达给诛了九族,村子一下子死了百来人,血腥味蔓延整个村子,使得人心惶惶,见到她都要让道。
之后又不知道怎么跟江旻说的,竟然背着她将未来得及处置的静贵妃给偷了去,等到她赶过去时,人已经断了气,正被人抬着去乱葬岗。
江婉脸色无恙,平静地走进聂府,府上人识得江婉,自是不敢拦着,一直让她走进了前厅,果不其然看见了正在擦手的聂成,以及站在旁边谈笑风生的江旻。
她冷笑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江旻面不改色,从容解释道:“久闻聂将军威名,特来此问候。”
“怎么,拿我的人当见面礼?”江婉道。
聂成手上的血迹还未擦干,心虚得很,将手藏在袖中不知如何开口。
处置静贵妃的事是他的主意,尽管知道江婉这几年来手上人命无数,但他还是不希望她再有杀戮,而江旻亦是有私心,所以他找上江旻后,轻而易举带走了静贵妃。
聂成出身武将,上阵杀敌,即便不用腌臜的手段,也足够让静贵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直到死,她都没有片刻好过。
他为江旻打圆场:“乖孙女,是外祖让江大人带的人,不怪他。”
“我姓江,我不是聂家人。”江婉冷道。
江婉生在江州,长在江州,于聂家无怨无恨,她是在替她娘怨替她娘恨,若不是聂成轻信小人,岂会让她娘抱憾终身。
她入京只为报仇,并不想寻亲。
聂成愣在当场,方才下手狠辣的大将军顿时红了眼,叹息道:“是我对不住你娘。如今只求能偿还一二。”
“不必,前面的十几年不必,后面的也不必。”江婉说罢,瞪了江旻一眼:“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