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祐哥哥,听说你的画技高超,画出的人物仿佛能从画中走出来,是吗?”韦待价转动着眼珠,笑问。
“嗯,确实如此,我有这个本领。”李祐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嘿嘿,上钩了,韦待价心中暗喜。
什么从画中走出来,不过是文人夸大其词的吹嘘,别以为我韦待价年纪小就不懂,我的老师就爱吹牛,这就是你们文人的通病。
连父亲那么厉害的人都办不到,你这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家伙肯定也是不行的。
正好,我可以当着姐姐的面揭穿你,让你无地自容,羞愧地逃离。
“哦,那你能不能帮我姐姐画一幅呢?”
“正好我们也开开眼界,就当作是你送给姐姐的情定信物,就像爹爹当年送给娘亲的肚兜一样。”
“哎呦,爹,你干嘛打我?”
韦待价无辜地说道,看着韦挺气得胡子直颤,他觉得有些害怕。
看样子,若非李祐在场,父亲早就动手教训他了。
“可以吗?”
韦芊芊和李祐的关系已变得亲近,她满怀期待地问道。
“自然可行,韦大人只需备好所需的颜料即可。”李祐含笑回应。
对他而言,此事轻而易举。
韦挺自是无异议,立刻吩咐人筹备,同时向韦待价投去一个“你完蛋了”的犀利眼神。
不久,所需物品一应俱全。
李祐挥毫泼墨,半盏茶的工夫,韦芊芊身着华丽宫装的画像便栩栩如生地跃然纸上,立体感十足,仿佛要从纸面上走出来一般。
韦挺见此技艺高超,不禁惊叹连连;韦芊芊则兴奋不已,因为这幅画是赠予她的。
而韦待价却显得有些失落,原来这一切并非不可能。
“佑哥哥,你能也为我画一幅吗?”
韦待价带着楚楚可怜的神情恳求道,早已忘却了先前驱赶李祐的念头。
“有何不可?现在就开始!”
李祐狡黠一笑,随即落笔。
顷刻间,一幅立体的韦待价闭目安睡图诞生了,画面中的他,裤裆处的床褥隐约湿润。
揭示了一个尴尬的事实:韦待价在梦中尿床了!
韦待价的脸涨得如熟透的樱桃,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冲动地扑向那幅画,誓要捍卫他的名誉不受玷污。
然而李祐岂会让他如意,轻而易举地将韦待价提起,悬在半空中。
“代价兄弟,何必如此焦急呢?若要细细品味,还是待墨水干透,挂于人潮涌动之处,大家共赏,岂不更有乐趣?”
李祐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调侃道。
“不行,不能让别人看到!”
韦待价一听,顿时慌了神,哀求道:“佑哥哥,求求你,毁了这幅画吧。”
毕竟,尽管韦待价只有五岁,但他也有自尊。
在这个年纪,还有什么比尿床更丢人的事吗?
这无疑是奇耻大辱。
“嗯,如果你想让我毁掉它,也可以。”
“不过从今往后,你要跟我学艺,答应凡事听我吩咐,如何?”
李祐提出条件,并非真的渴望做老师,而是觉得先与小舅子建立良好关系,将来上门求娶韦芊芊时,事情会顺利得多,也能避免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