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之际,旧男友依依不舍,情深款款。他在仅有的时光里伴着心爱的人,看她投入别人的怀抱。最后,他忍不住问:
&ldo;我有什么比不上他?为何我不可以爱你?&rdo;
女主角不知如何是好,眼见此人对自己痴心一片,又不忍心伤害。她只得说:
&ldo;你什么都比他好,我们之间只是欠缺缘份。&rdo;
真是糟糕的回答,简直收买人命。
旧男友黯然惜别,一颗心痛得支离破碎。一切都是被逼的。
我嘴里咬着饼干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
并不是我想要不思上进,我也是被逼的。
门铃在这个伤心的时候响起来。仿似一种悲鸣。
我已经没有朋友,唯一会找上门来的人只有两个,其中一个昨天还对我说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那么站在门外的就只有包租婆了。
我最近怎么这样倒霉,尽遇着上门追债的人。
我从来不曾欠过她房租,这次不过迟了两个星期,精明的包租婆好象马上得知我已破产的消息般,怕我吃霸王餐。
世态炎凉,人因为冷漠才可在这个进步的社会里生存,俨然是一种法则。
门铃仍然响个不停,我把电视关掉,并不打算开门。
由它响好了,如果在上班时间被包租婆发现我还窝在家里醉生梦死,后果不堪设想。
见没有人响应,那铃声终于停了下来。我呼出一口气,以为逃过大难,谁料接下来竟听到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
这人是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会有我家的门匙?
门开了,哲站在门外一眼就看见了我。
&ldo;咦,原来你在啊,怎么不来开门?&rdo;
这是什么年头?做贼的竟可如此理所当然。
&ldo;你怎会有我家的钥匙?&rdo;我从床上弹起来,指着他问。
他笑,说:&ldo;就在地毯底下,不难发现。&rdo;
原来如此,我会吸取这个教训,下次记得要把贵重物品放在更隐蔽的地方。
&ldo;就算这样,你也没有权力擅闯民居。&rdo;我说,一脸不悦。
哲却不以为然:&ldo;莫非这里总资产值三亿六千万?&rdo;
又来了,又来了。真讨厌。
我不理他,他却把这里当自己的家。无论是放衣服或是换鞋子的地方他都一清二楚。我看着他干脆利落地整理杂物,突然疑心大起。
&ldo;你从何时开始已在这里自由进出?&rdo;我问。他对这屋子的熟悉程度象是在这里住了十年。
哲并不说话,只对我暧昧地笑笑,然后他说:
&ldo;皓然,你可知道,我前几天曾见到你的房东?&rdo;
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