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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地点？自然是姜婷的宝船上。

我想了很久，象那些被男人买下的女子，她们在献身的前一晚都会想很久。她们在想，为这样的一个男人，值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怎会知道，我又不是女人。

但晚上八点正，我去应约。

今晚没有舞会，姜婷在大厅中等我。

烛光摇曵，轻纱弥漫。

不知名的音乐自四面八方飘散过来，我象宁采臣，初见聂小倩。

但宁采臣不会为了三亿六千万去见聂小倩，我和宁采臣不一样，我心术不正。

姜婷是个美丽的女子，毫无疑问。

即使没有三亿六千万，她也是许多男子的梦寐以求。

&ldo;姜小姐，我来了。&rdo;我说。

她笑。

侍者上前为我斟酒，随后又退回暗处去，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

&ldo;姜小姐，你有一封信寄错了地方。&rdo;我说，递过去一个信封。

里面装着一张支票，上面有姜大小姐的亲笔签名。

姜婷并没有看里面的内容，她明白我的意思。

&ldo;姜婷已经依足先生的要求，为何先生却突然改变主意？&rdo;

并不是我不想，而实在是我不敢。

三亿六千万并非小数目，一但接受，不知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姜婷不见得会花巨额只为找我聊天。

怎么看也不过是从一个深渊跳向另一个深渊，计来计去都是一笔烂帐。

&ldo;美丽的女孩邀约，怎样恶劣的条件也不该叫她失望，并不需任何代价。&rdo;

&ldo;皓然，你太会说话。&rdo;姜婷说：&ldo;一直都不明白，为何那个人会被制得往，你的确是有点能耐。&rdo;

怎么话题突然转到别人身上？

&ldo;我制住了谁？&rdo;我问。

姜婷微微一笑，她说：&ldo;皓然，你又怎么会不知道。哲在这个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玩家。没有人见过他把谁放在身边超过三星期，除了你。&rdo;

姜婷喝着酒，看着我的眼光极妩媚，她问：&ldo;皓然，你铁了心要拒绝我，是否因为你已经是他的人？&rdo;

我是他的人？哈哈哈，真想笑。目光不经意掠过窗外，只见一天的繁星。不知为何，心里突然一阵空虚。

我并不是他的人，我只是他的筹码。姜婷也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游戏。

就如姜婷所说，哲是一个玩家。

没有人留在哲的身边超过三个星期，一段时日之后，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叫严皓然的人，于是大家纷纷下注：这个可以维持多久，三个半星期？一个月？

大家都那么期待，就连姜婷也来凑热闹，她好奇，&ldo;制住了哲的严皓然&rdo;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物？她愿意出价三亿六千万，来认识严皓然。

瞧，我该大笑三声。为什么要觉得悲哀，这本是我的荣幸。

讨得主人欢心，假以时日，还会得到名份。

难道你还指望得到真心？

我终于笑起来。

姜婷问我：&ldo;皓然，你为何这样开心？&rdo;

&ldo;为什么不开心？&rdo;我说：&ldo;每个人面前皆有一条路和两个选择，你是要哭着走过去还是要笑着走过去，都随阁下心意。&rdo;

不是没有怀疑过，明明欠下巨债，为何我仍然可得到特别的礼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