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我这里还是很堵,看样子我是赶不上饭点了。你先吃吧,吃完有事可以先回去。
【与君】:没事,今天主要是想和你见一面,又不是为了吃饭,我等你。
暴雨确实来的快,去的也快。二十分钟后暴雨转为小雨,一个小时左右雨就停了。但戚若木并没有走出去多远,还被堵在路中间,进退不得。此时已经十二点半多了,别说路还堵得死死的,就算不堵也赶不上吃饭了。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在交…警努力引导下,车流终于缓缓前进。
戚若木的心情算是掉到了谷底,这次见面刚好赶上暴雨堵车,白白浪费了与君努力,还让他干等了两个多小时。这么不愉快的初见,无疑为两人之间的关系添上了一抹阴影。
等戚若木好不容易到了老酒楼,下车付完车费,一转身就在大门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戚若木怔怔站在原地,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在此处。
卫景平,站在大门口拎着保温箱的人真的是卫景平。
卫景平也看到了从出租车上下来的他,单手拎着古色古香的保温箱大步向他走来。
戚若木不傻,与君出现的时间刚好就在卫景平不再联络他之后。与君就是卫景平,这似乎能解释为什么他回避给他照片,还拒绝语音交流。
所以,卫景平约他出来干什么?披个马甲加他想干吗?
耍他吗?
饶是戚若木这种脾气好的人,此时也有了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心头无名火起。还没等卫景平走到他面前,戚若木转身就想走。
卫景平该庆幸戚若木没买车,要是戚若木是开车来的,此时肯定直接坐回驾驶座上开车就走。没开车来,这意味戚若木只能步行,这也给了卫景平追上他的机会。
“等等!”卫景平几个箭步冲到戚若木身边,一手按在戚若木肩膀上阻止他离去。
戚若木转身看他,平日里素来温和而又疏离的眼中此时充满了怒意,戚若木甩开卫景平按着他肩膀的手,说:“与君就是你吧!所以卫景平你到底想干什么?装成相亲对象耍我吗?”
任谁遇见这种事非但不会觉得惊喜,反而会气炸吧!
卫景平静静看着他,说:“与君是我,但我没有耍你的意思。至于我想干什么……和我去车里说吧。”
这里毕竟是酒楼大门口,来来往往地都是人,戚若木也不想被别人当戏看,憋着气跟卫景平走到车库。卫景平今天开的是辆迈巴赫,戚若木刚想坐到后排,卫景平坐在驾驶座上说:“坐前面来吧,我们也方便沟通。”
戚若木站在车边冷静了一下,怒气减弱,一种隐秘的期待却再次涌上心头。
戚若木坐到副驾驶上,侧头道:“所以,卫景平先生,你不需要给我个解释吗?”
不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披了层马甲当什么相亲会所男会员,不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不联系我?
卫景平侧头对上戚若木的眼睛,那秀丽耐看的眉眼间带着怒气和对方自己都不自知的些许委屈。
卫景平被这种目光一看就投降了,他其实在戚若木转身就走的时候就明白了自己行为的愚蠢,但他确实应该给戚若木一个解释。
“我们之前那个早晨,你手机忽然震动、屏幕也亮了起来,我以为是闹钟想要关了它,结果拿过手机不小心看到了陆知慧发给你的相亲信息。”卫景平交代了前情提要,然后说了自己接下来干了什么:“我让助理查了一下陆知慧女士在哪家相亲会所工作,然后加入成为了男会员。不过我和其他男会员不同,我目标明确,想要相亲的对象只有一个——”
“那就是你。”
戚若木侧头看着卫景平那张俊朗到过分的脸,心中燃烧的怒气小火苗刷拉一下弱了下去。
“我们结束关系的时候你说过你家里想要你去相亲,而你习惯一心一意对一个人。”卫景平压低声音,低沉性感的嗓音穿过耳膜直抵戚若木的大脑,让他有种酥酥麻麻地感觉,“而我想成为那个唯一。”
卫景平上次在翡翠公馆见到戚若木后,倒是没怀疑戚若木和林允安之间有什么,卫家和林家有交情,那位小公主要是谈了恋爱,估计会高调到整个圈子都知道。那戚若木回去翡翠公馆,大概率就是去相亲了,然后才偶遇了林允安,就像偶遇他一样。
当时卫景平和戚若木已经有三个多月没见过了,那段时间里卫景平脑中总是不时在猜测戚若木在做什么。他是不是已经遇到了合适的人,他是不是已经开始和相亲对象恋爱,他是不是已经和确定关系的新男友上过床?
种种猜测就像烈火一样煎熬着他的内心,那段时间他焦躁、愤怒、戾气横生。
但在翡翠公馆巧合般撞见戚若木,煎熬着他灵活的火焰却没有因看到那个人而熄灭,反而变本加厉地炙烤着他的肉体和灵魂。
他想拥抱他、亲吻他、爱他,他想进入戚若木的世界,成为他唯一的爱人。就像当时他在昔拉酒吧,把戚若木拉入肉…欲的漩涡中一样,他还想拉着他在爱情中沉沦。
因为一次偶然的遇见,他们成为了情人。在情人关系结束后,他们又一次偶然地遇见了。
所谓再一再二不再三,一次偶然是偶然,两个偶然就不一定是偶然,三次偶然就一定是必然。而卫景平想要亲手创造最后一次偶然,让他和戚若木确定爱人的关系成为一种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