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锐可能是毒蛇转世,牙齿里有毒液,不然哪来这么大效果。
杨竹的神思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严锐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对他造成干扰。
在整洁干净的房间里,在与门相邻一侧的墙上,他们相抵着,做无羞无耻的事。他不脱裤子,严锐也没有强逼他,只是一心不移地沉稳地继续自己的动作。
实际而言,这抚慰的手法根本不及自己自慰,甚至他们的条件也是粗糙的,裤子还穿着,两个人还站立着,但即便是这样不适于慰弄泄欲的情况下,杨竹也依旧在他的手下感受到了快感。
自始至终未曾消散过的畏惧,与朋友发展出扭曲关系的惶恐,合着不应当有的喜悦与羞涩,以及如今的快感。杨竹被这些东西裹挟在中央,被矛盾拉扯,成为了独属于严锐的废人。
他已经半点力气也没有。在这时,门外的脚步声终于停下来,但是是停在门口。严妈妈敲了敲门,对他们说:“奶茶还没喝完呢,我帮你们拿过来了。”
杨竹开始慌乱害怕,他乞求一样地发出两道气声,用嗓子喊严锐。但严锐仅仅是抱紧了他,将他搂在自己臂弯中,除此之外一点改变都没有。
可能男性就是这样由下半身思考的生物,明明门外的阿姨又催促地敲了两下门,他心里也感到了可耻和惊惶,严锐的手指一捏弄他的性器,他就一下子挤不出声音,发不出抗议,浑浑噩噩地沦落。
奇妙的不可思议地快感在一瞬间传遍他的全身,让他大脑空白。待到再次回过神来时,内裤里黏黏糊糊的,甚至连裤子都湿了一小块。
杨竹指控地瞪了严锐,但当严锐的脸又在眼中变得模糊之后,他才发现,他被快感冲击得眼眶湿润了。
严锐已经抬起了头,凑过来,抱着他吻了他的眼睛。
不由分说的掌控意味与温和的喜爱被混合在这个吻里,成为一种甜腻的毒品。
“小锐?小杨?”门外的严妈妈许久没得到回答,又喊了两声。
“很乖。”严锐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说,“弄完了,我去开门?”
杨竹用力地摇了两下头,又扯扯他的衣服,跟撒娇和讨好一样。他这个样子怎么能让阿姨看见,他会恨不得跳楼自杀……
严锐扬高声音,说了声:“不用了,谢谢妈。”
严妈妈埋怨道:“早说嘛,害我叫了这么半天。奶茶不喝了?”
严锐说:“嗯,不用了。”
他把杨竹捞起来,杨竹还软绵绵的,瘫软靠着他。把杨竹抱到床边只需要几步路,停下来时,杨竹却突然出手,像是不甘心一样伸手去摸他裆部。
怎么回事,明明有变态性爱好的是严锐,为什么反而是我硬了被他摸了一通?!
杨竹愤愤不平地想着,一摸,果然严锐也有反应,只不过这人表面过于沉静,半点看不出来。
严锐看着他,忽然说:“你还想喝?”
杨竹手一抖,受惊地收回了,片刻后才想明白严锐这句话的意思,吓得面红耳赤,视线乱跑。
严锐站在他面前,扬手拍拍他的脸,让他重新面对自己。从严锐的手上,还能闻到某种特殊的腥膻味,杨竹裤裆里还是湿的呢,一时间臊得要死了一样。
“我拿我的内裤给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你可以去我房间的浴室换。”严锐道,“我给你时间适应。”
杨竹老实点头,过了好一会儿,又低声问他:“万一刚才我真的觉得你变态,然后跑了,你是不是会伤心?”
刚刚严锐说的高兴一直在他脑中挥之不去,延伸出其他的意思。高兴是不是代表严锐心中原本也有忐忑?在他面前的冷静解释都是习惯性的逞强什么的,看似无坚不摧的严锐也是在乎他的,也会因他而感到害怕和不安……
严锐立在衣柜前,回头看他,半晌才回答他:“不可能。”
杨竹失望地耷拉下肩膀:“为什么?”
他顿时有点儿伤心,因为严锐的笃定。
又是沉默了几秒钟,严锐的声音才响起来。
“因为你不可能离开我。”他阐述事实一样地说,“我有把握。”
严锐从不做无本生意,给出过的一切都是他的筹码,压在杨竹心中的天平上,一点一点加重他的分量。
这个人绝不可能离开他、拒绝他,他早已知晓。
杨竹怔怔望着他,身体向前倾了一点,咽咽口水,发问:“那为什么还会高兴?你不是早就知道结果……”
严锐眉目平和,与他对望着,无端令他觉得安心。
“这并不矛盾。”严锐说,“有所把握,不妨碍我因为你真正的答应而感到高兴。”
第33章
严锐的内裤比他的大了不少,套上后,微妙的空荡感让杨竹胡思乱想。他光着两条腿,踩着严锐的拖鞋,对自己那条沾满白浊液体的布料瞪了好一会儿,回神了一下恼红着脸把它丢进水池,大力搓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