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人!”二阿哥高兴的喊了一声。
“二爷最近可好?”蒋廷锡微微一笑。
“快进来坐。”二阿哥热情的忙把门大开,站在一边做了“请进”的动作。
看到二阿哥一身白色长袍,一身黑色布鞋。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皇家贵族,样子倒是十足的像个普通老百姓。看到这里,蒋廷锡心中不由得一酸,眼睛也差点流出了,要不是怕二阿哥看见,停留在眼眶里的泪水早就不由自主的落下来了。看着二阿哥如今成落了这么一个下场,真是比虎落平阳还凄惨。想到这,蒋廷锡忙往地上跪下,就要向二阿哥行礼。
“蒋大人这是做什么?”二阿哥一见慌忙一把扶住蒋廷锡,摇了摇头说道:“大人,我一个废人,不可施此大礼啊!”说着强笑了几下,道:“快,到屋里坐,到屋里坐。”二阿哥微笑着连连说道。
不想,二阿哥越这样,蒋廷锡心里越难受,蒋廷锡是个老臣算上雍正皇帝这一朝可谓二朝元老了,二阿哥的事情他是看着发生的,想起先前二阿哥和他说的那些真心话,蒋廷锡心里更是悲痛。心里暗暗的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只要时机成熟他必定为二阿哥上书请皇帝下特赦二阿哥。。。
“二爷。”想到这,蒋廷锡忙从背上取下那副画来,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二阿哥其实最讨厌画了,不过自从见到晴川之后,他就一直缠着蒋廷锡学丹青希望能把晴川最美丽的那一刻深深的留在自己的脑海里,蒋廷锡后来也教过他一些画画的原理,可是画画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功的,再说那时候先帝爷康熙对太子又看护的紧,后来二阿哥学丹青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再后来就是突然发生太子逼宫叛乱之事,对于这点,蒋廷锡心中至今都不清楚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不过这些事情他已经让他的好朋友张廷玉去暗中查访。
想到这蒋廷锡不由暗暗思索:如今皇上不理朝政,朝中局势也呈混乱之势,看来这些事情短期内定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不过,今日宗人府的状况,实在是让人费解。
就在这时,只见二阿哥打开画轴一看,见画面画的是洛晴川的画像,惊呼道:“仙姑,仙姑!”说着忙扭头向蒋廷锡问道:“大人,这,,,这幅画,,,能不能送给我。”
“二爷,臣就是专门来给你送这幅画的。”说完蒋廷锡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那副自己先前画的晴川那副画像,只见上面的颜色早就变了色,整幅画也都不成样子。看样子像是被水淋过,因为有些地方有被雨水淋过的迹象。
就在这时,就听二阿哥高兴的说道:“蒋大人,还是你最了解我。”说着抬头见蒋廷锡看着墙上的那幅画,脸色顿时忧伤了起来,叹了口气道:“前些天下大雨,房子突然漏水,仙姑,仙姑的画淋湿了。”说到最后忍不住哽咽了起来继续道:“当时看到这幅画被淋成了这样,我的心都碎了,如今我什么都没了,就只有这幅仙姑的画像,看着她我才活到了今天。”说到这,忙止住了眼泪,说道:“蒋大人,最近见到仙姑了吗??”“仙姑她还好吗?”
自从二阿哥被关到宗人府之后,对外面的任何消息全都一无所知,每天来这里送饭的人,是个聋哑人,送完饭就会离开,当再次送来饭食,然后再把上次的剩余饭菜带走。除了八阿哥和十阿哥还有九阿哥关到宗人府的事偶尔听过蒋廷锡说过一次外,对外面的其他事情就再也不知道了。而对于洛晴川的事情,二阿哥一点都不知道,甚至连洛晴川嫁给八阿哥的事儿,他都不知。其实,这些事情也不怪他,而是宗人府看管二阿哥的那些人实在管得太严,直到几个月前,皇上不理朝政之后,那些每天监管二阿哥的那些人才都悄然离去,不过,监管的虽然松了,可是二阿哥对外面的那个自由世界早就心灰意冷了,因为在他的脑海里,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太悲惨、太让自己伤心了,留给他的只有“欺骗”、“阴谋”、“争斗”。。。。。。
见二阿哥突然问起洛晴川的事情,蒋廷锡不由得一愣,因为以前自己告诉他的那些关于洛晴川事情都是自己瞎编的,如今,见二阿哥突然问起,心里一下子变的空荡荡的,连他自己都不知怎么应该和二阿哥说洛晴川的事情。向了半天才说道:“二爷,晴川姑娘一切都好,要不要二爷让臣给她带句话?’没办法,先前已经谎话说了那么多了,假如一下子把事情全都说出来的话,恐怕二阿哥会支持不住,正因为想到了这一点,蒋廷锡才会决定将错就错下去。
“不用了。”二阿哥深深吸了口气说道:“还是不要打搅仙姑了。”说到这把墙上的画取了下来,来到蒋廷锡跟前,不好意思的说道:“蒋大人,能不能把这幅画给我修复一下啊。”
蒋廷锡微微一笑,接过那幅画扫了一眼,满脸为难道:“二爷,这,,,这幅画都淋成这幅摸样了,恐怕!”那幅画确实被雨水淋的不像样子了,本来是一副洛晴川的头像,因为当初蒋廷锡不擅长画人像,但是又被二阿哥缠的要命,后来也只有发挥自己的极限画了一副洛晴川的头像,可是画来画去还是一点都不像洛晴川。却不想,二阿哥见了这幅画如获至宝,十分珍惜这幅画,话说当天夜里领着人逼宫反叛的时候,身边就带着这幅画,直到后来进了宗人府,身边这幅画还是依旧带着。
二阿哥一听不能修复,整个人一下子突然惊慌了起来,惊的站在旁边的蒋廷锡慌忙一把扶住惊慌失措的二阿哥,只见他浑身发抖,不停的倒吸喘着气,慌张道:“为什么不能修复,为什么不能修复,难道老天就这么对待胤礽吗?”“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你要这么对我,我受到的伤害还不够吗?”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
看到二阿哥成了这样,蒋廷锡心里也不知怎么去安慰他才好,想了想还是觉得先答应他刚才提出的要求,不然再这么下去的话,只怕二阿哥迟早会抑郁死去,想到这,忙说道:“二爷,二爷?”
“怎么?”二阿哥哽咽道:“想到好的办法了?”
“对。”
“那就好,那就好。”二阿哥擦了擦泪水,接着道:“不管用什么法子只要能把这幅画修复好就行,如今我只有这幅画了,我不想再失去我记忆里面最宝贵的东西。”“我要留着它,直到我的生命在这里枯竭。”
“二爷!”望着二阿哥一脸的绝望,蒋廷锡不由担心道:“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啊,别忘了,晴川姑娘还在外面。”
“晴川,仙姑!”二阿哥凄凉的一笑,随后说道:“蒋大人,谢谢你能来看我。”“说真的,除了四弟来过这里几次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过这里,我真的希望你能抽空来看看我,和我聊聊天。。。”说着抬头了一眼窗外,叹了口气,喃喃道:“又到了吃饭的时间了,为什么美好的日子总是那么的短暂,为什么,为什么。。。”
刚才蒋廷锡只顾着说话,这时听到二阿哥的话,才意识外面早就过了午时,看时辰马上就到未时(下午1点到3点)了,如果再不出走的话,待会要是遇到内务府的人,那可就麻烦了。想到这,正要起身向二阿哥行礼告辞。就见二阿哥满脸愁容,凄凉的说道:“蒋大人,是不是要走啊!”“蒋大人,这次走了的话什么时候才来看我啊!”“蒋大人,,,”
听到这些话时,蒋廷锡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酸痛,痛哭了起来,眼眶中的泪水如暴雨般流了下来,可是脑海里却又不听的告诫自己不能哭,不能再二阿哥面前痛哭,虽然脑海里虽然这么想,可是整个人的情绪却失去了控制。
就在这时,只听门外传来一阵强有力的脚步声,蒋廷锡立马止住了哭泣,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忙把桌上面的画用黑布包裹起来,可是就在这时,却见门外的笑声已经传来传了进来,不过门外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这里的守卫头领陈景生。
这陈景生走了进来,满脸轻视的看了一眼二阿哥,也不行礼,直接就向蒋廷锡说道:”大人,好了没有,内务府的人马上就来了,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而站在一旁的二阿哥对陈景生的所作所为就像没有看到似的,忙把头低向了一边。蒋廷锡一见,不由大怒道:“陈头领,身为大清护卫,见了二爷怎么如此不敬?"
陈景生一听这话,满脸的惊讶道:“哎呀,看我这糊涂脑袋。”说着猛拍了一下脑门向二阿哥躬身施了一礼。只见二阿哥忙向一旁躲去,脸色也很变的突然难看起来。
看到这里,蒋廷锡顿时明白了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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