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饥荒,缺衣少食的年代,有粮食,有大米,马上吸引了黑市里不少人的注意。
大妈走后,就有越来越多求粮食的人走了过来。
虽然没粮票要两块钱一斤的大米,他们还是把他剩下的一包零三十八斤的大米兑换了个精光。
不过表面上,他只带了两包米,自然一兑完就没有了,众人不得不纷纷散去。
“兄弟,要票吗?”
就在张汉水与林娜要离开之时,一个小青年朝他走了过来。
青年不大,也就二十的样子,行事作风有点像街溜子。
当然,票贩子本身就不是什么正当行当,街不街溜子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手里是不是真的有票。
“大妹,你先回驴车上去找你哥,我马上就回。”下面的事情不能让林娜知道,他只能先打发林娜再说。
林娜犹豫了下儿,才点点头离开了去。
刚才她犹豫,是怕他遇到坏人,但知道他见多识广,比自己知道的多的多,也就勉强离开了。
票贩子见少女走远了,才道:“大锅,我刚才见你有这么多大米,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弄的?”
告诉你,你也去不了啊。
也不会告诉他是真的。
“我有一个朋友,他就是做这个的,但他的身份特别,不便对外透露。”张汉水只能用我有一个朋友来回绝他了。
票贩子耐人寻味的笑了笑,作为一个票贩子,在黑市里摸爬滚打,背后多多少少有些依仗的,说不定,只是给别人打工,没有一点靠山在这混不了。
小年轻自然能听出张汉水的言外之意,没事少打听,打听了也不会告诉你。
至于对方使什么小手段,张汉水也是不会怕他们的。
“那你还有这种大米吗?”
这才是重点。
现在不管是黑市,还是别的地方,包括整个县上,以及更大的城市,都缺粮。
粮是维持生命继续下去的必须品,谁都缺粮,谁都想要,就连眼前的票贩子手里,家里也是缺粮的。
而他手里的票,也不是他个人的,只是帮别人卖,别人算他工钱,即使他手上拿着粮票,也没有自行使用的权力,这让他心里痒痒起来。
这就好比银行的工作人员,天天数钱数到手抽筋,但这些钱和他们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还有肉联厂的屠夫,天天卖肉却没有肉吃。
服装店的店员,金银珠宝首饰店的店员、金子厂的员工,天天和衣服、珠宝首饰打交道,但这些商品也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还有酒店,饭店的员工,客人明明天天吃的山珍海味,而他们只能私下吃着员工餐。
而眼前的票贩子,正是处于这种尴尬的境地。
“有是有,关键是你这里有没有我需要的东西?”张汉水上下扫了他一眼道。
小青年一喜,还怕他没米,不想他还有,哪有不高兴的:“有票,各种票都有,不知道你要哪些票。”
“粮票、酒票,各种商品票我都要一些。还有第一套老币、或直接用钱来我这里兑换都可以,两块一斤。”
其中酒票、黑拾元和第一套老币都是非常值钱的,酒票自然是兑换茅台的,粮票去食堂吃个饭啥的,也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