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到教室的时候装衣服的袋子就放在我的桌子上了,旁边还放了一袋包子一杯豆浆。
我拿出袋子里的衬衣抖开,衬衣里掉出一张小纸条。
上面用熟悉的潦草的字体写着:洗过了,是干净的。>>
“……”
衬衣的领口摸着有些湿,衣服可能是昨晚刚洗的。我叠好衣服放回袋子里,转身去了三班后门。
陆方冶把头埋在胳膊里补觉,受伤的那只手依旧耷拉在外面,纱布已经拆了,伤口本来结了一道歪歪扭扭的痂,现在只有很少的部分有痂,大部分地方都露出痂被剥落后泛白的皮肤。
时间还早,他们班来的人也不多,陆方冶的同桌肿着眼睛从前门进来,看到我还打了声招呼:“早啊姜程。”
我冲他点了点头:“早。”
陆方冶动了动脑袋,垂在桌子外的指尖不安分地颤了一下。
“吵到他睡觉了。”
他同桌轻手轻脚地拉开凳子,有些无奈地朝我耸了耸肩膀。
陆方冶在补觉,我当然不能把他拽起来然后说谢谢,只好先回自己班里了。
跑操的时候陆方冶也没来,估计还在教室里补觉。
队伍解散的时候裴灿像个没事人一样凑到我旁边来,伸手环住我的肩膀跟我一起往前走:“妮儿,吃早饭了吗?”
“嗯。”
我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挣脱不开,只能任由他环着我继续往前走。
郭磊也凑过来和我们一起走,裴灿随口问他:“老陆又逃操?”
“是啊,”郭磊张开血盆大口打了个哈欠:“今天起早了,我去找他的时候还拿着吹风机给姜程吹衣服呢。”
我张了张嘴,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发出了一个语气词:“……啊。”
“啊什么啊,”郭磊瞥了我一眼,“你说你生我气就不理我呗,怎么还搞连坐,害的陆哥这几天一直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不会吧,陆方冶还会反思呢,想到那个画面,我嘴角忍不住翘了一下。
和他们俩一道走回教室,经过三班的时候我看见陆方冶已经醒了,受伤的那只手保持着早上搭在桌上的动作,没受伤的那只胳膊撑在桌子上托着腮。
“哟,”郭磊也看见他了,从后面喊了一声:“陆哥怎么坐起来了,梦游呢?”
“滚,”陆方冶头也不回,维持着自己的动作:“手麻了。”
“陆哥。”
我也叫了他一声。
这次陆方冶回头了,只是他回头的动作牵动了搭在桌上那只手,我看到他眉头很轻地皱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放松了。
他的同桌还没回来,我走到他同桌的位子上坐下,学着他的样子用一只手撑着腮,把脸偏向他那边看着他。
陆方冶把手伸过来屈指在我脸上弹了一下,俊朗的脸上带了点儿故意逗我的笑容:“包子好吃吗。”
干嘛那么看我……我跟他对视了一会儿,有些扭捏地点了点头,然后耳朵有些发烫地把脸转向正前方。
陆方冶轻笑了一声,伸手过来,把我的头发揉成鸟窝。
明天就是国庆节,今晚的晚会结束之后有一个七天的长假,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开心。
除了裴灿。
他下午刚到教室就被郭磊拉走了,说是要排练最后一遍,顺便把衣服换了,还要化妆。
我咬着一根棒棒糖坐在陆方冶的位子上玩连连看,闻言抬起头笑了一声。
笑声刺激到裴灿了,他走到我面前撑着桌子问我:“姜妮妮,你是不是笑我?”
“没有啊,”我把嘴里的棒棒糖拨到一遍,腮边鼓起一个小包。我举起手机表示无辜:“我只是觉得手机很好笑。”
裴灿半信半疑,看了我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