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公路上发生了交通事故,快车道上有3辆车连续追尾,等我回到家时已经6
点半了。我把车开进车库,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上台阶,回到了公寓。我打开信箱,
摸索着里面的邮件。有一张煤气公司的账单,本周余额明细表……还有一张卡片,
摸上去像是贺卡之类的东西。
一张贺卡?会有什么人给我寄贺卡呢?
简?
我心中的希望猛增。也许她等待着我跟她取得联系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也许她
终于决定跟我联系了。也许她像我想念她那样在想念着我。
我迅速地撕开了信封,眼前是一幅热气球在蓝天白云中飘荡的彩色画面,上面
写着&ldo;生日快乐!&rdo;几个字。我打开了生日贺卡。
白色的卡片上用喷墨打印机打印着电子信息:&ldo;自动化界面公司的朋友们祝你
生日快乐。&rdo;我的心沉下去了。
一张非常正现的、来自单位的生日贺卡。
我把贺卡揉成一团,随手往台阶上一扔,眼看着它落在了地上。
还有两天就是我的生日。
我几乎把这事忘光了。
第13章被遗忘的生日
我的生日是在不停地打印、起草文件、起草文件、打印的过程中度过的。戴维
病了,因此我一整天都是独自一人。
晚上我一直在看电视。
单位里没有一个人为我祝贺生日。我原本就没有指望他们为我做什么,但是我
仍希望简能来个电话‐‐或者至少给我寄张贺卡。她知道节日对于我来说多么重要。
不过我自然是什么也没有收到。更使我垂头丧气的是,连我的父母也不记得我的生
日了。既没有礼物,也没有生日贺卡,甚至连一个电话也没有。
我试着给他们拨了很多次电话,但是始终在占线,最后我只好放弃了。
我想,再过5年我就该30岁了。我记得当我母亲30岁的时候,她的朋友们为她
举行过一个生日聚会,给了她一个意外的惊喜。那天每个人都喝得醉醺醺的,我也
获准比平常睡得晚了一些。那年我才8岁,我母亲却已经显得十分苍老了。
现在我也在衰老下去,奇怪的是我却没有感觉到这一点。
按照文化人类学教授在课堂上所说的,美国文化中没有那种人生新阶段如出生、
命名、结婚、患病、死亡而举行的特别仪式,也没有成年仪式,因此在童年与成年
之间没有明显的界限。也许正因为如此,多年来我仍然感到自己是个孩子。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