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暂时不要那么兴师动众吧,看看再说。&rdo;
&ldo;那也好。&rdo;
&ldo;这么晚了,为这种无聊的事扰您清梦,真是对不起。抱歉打扰您了。&rdo;
教授说,挂了电话。
冬子一瞅床头柜上的闹钟,已过十一点。她今晚再不回,就是连续两天夜不归宿了。
想想也是,这个星期夫人什么联络也没有。
一个星期前,她从银座打了电话来邀请一起吃饭。当时因为忙,冬子回绝了她。
那以后就再没有电话了。
昨天冬子突然想到了这件事,本想打电话致歉的,可又觉得多此一举,就作罢了。当时要是打了的话,能知道情况也不一定。
她究竟到哪里去了呢‐‐
外面似乎又下了雨了。虽已交五月,天气却依然相当的凉。
像这样的雨天,夫人会在哪里晃荡呢?
冬子想起了在&ldo;含羞糙馆&rdo;见过的那个与夫人一起的青年。
说不定夫人和他……
听说那男的在青山的酒吧里上班。他很英俊,看上去就好像从模特杂志中走出来一样的风流倜傥。
搭眼一看,他就像一个年轻的男ji。但夫人说她只是玩玩而已。
她会不会跟那个人……
冬子觉得他们可能一起出走,但冬子所知道的也就这一个线索。
可是,冬子并不知道那个年轻人在哪家店做。
隐约记得他姓竹田,但并不确切。就凭这么点线索,要找到他,谈何容易。
冬子索性不再去想它,换了睡衣上了床。但因担心夫人的事,她怎么也睡不着。
两上晚上了,她到底去了哪里呢?
恐怕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但她若在哪里,打个电话回来有何难哉?
不想跟教授讲也罢了,但总该告诉亲戚或可靠的朋友知道啊。
这样想着想着,渐渐有了困意。
冬子梦见夫人正和一个年轻男子走在一起。后来,教授出现了。他一声不响地注视着两人的背影,最后说,这女人是没救了。冬子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
就这样,做着梦一直没睡踏实,醒来时已是七点钟了。
雨好像是半夜里停的。早晨的阳光下,到处都是沁人眼目的新绿。
夫人不知怎么样了……
冬子本想打个电话到中山先生府上探问,又恐夫人尚未回来,只好作罢。
天晴了,感觉又像回到了初夏。
庙前大道上,两旁的树木绿意盎然,人行道上却有不少落叶,可能是被雨打落的。遭虫咬过的病叶散在于富有光泽的新叶当中,倒使人有些莫名感伤。